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施展真水无相可以逃开缚龙锁。
坏消息是崔渔的真水无相逃不出多远就要显化原身,然后再被缚龙锁捆住。
“这还怎么玩?”
“神力被禁锢,也就意味着不能施展神通,不能施展神通,我就无法脱困。除非是想办法壮大共工血脉,加大真水无相的距离,施展真水无相出了这腰带的范围。”
崔渔此时脑子里无数念头闪烁,一边对心猿破口大骂:
“狗东西,我就知道听你的准没好,这回完了!你哪是想要吞噬唐周,你分明是想要弄死我啊!分明是想要借助女魃的手段来弄死我!”
就在崔渔心中焦急,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之时,此时一道声响在崔渔耳边响起:
【发现诡异之力侵袭,是否篡夺?】
【篡夺之后,你将获得缚龙锁操控口诀。】
【代价:龙族之敌。所有龙族见了你,都会心生畏惧,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代价无法豁免。】
“缚龙锁?”崔渔听闻此言,整个人的眼神顿时亮了。
“这宝物叫缚龙锁吗?”
“好强的力量!我体内除了共工血脉,神血、武道修为皆被禁锢住,真的是不可思议。”崔渔瞪大眼睛,目光里露出一抹震惊。
要是能获得缚龙锁,自己对唐周没准还真能将其拿下。
况且他现在还有的选择吗?
他都被缚龙锁给拴在这里了,要是没有解开缚龙锁的办法,怕是要被饿死在这里。
没得选择,所以崔渔也就不必选择。
“篡夺!”
【篡夺开始!】
【篡夺成功!】
然后崔渔眼前版面刷新:
【姓名:崔渔。】
【天赋:篡夺。】
【神血:二十四滴。】
【魔神共工血液:一缕。】
【神通:起死回生。】
【神通:指物化形。】
【神通:坐火。】
【神通:定仙神光。】
【昆仑镜操控口诀】
【妙法:紧箍咒法。】
【妙法:甘露术。】
【法宝:定海神珠。】
【时间意境】
【妙法:钉头七箭书】
【三味真火】
【化身天蓬】
【返本还原】
【缚龙锁操控口诀。】
然后下一刻崔渔脑子里多了一道晦涩拗口的口诀。
口诀不长,只有八个字。
崔渔看向身前缚龙锁,然后心中默念口诀,共工神力运转,缚龙锁果然从身上脱落,然后乖乖的缩了回去。
崔渔又伸出手去将缚龙锁拿住,使劲拽依旧拽不动。
略作沉吟后心中默念口诀,下一刻束缚在女魃身上的缚龙锁仿佛是活了一样,犹如一条灵蛇般游动下来,顺着崔渔的裤腿钻入了腰间。
然后宝光收敛,化作了一道黄色丝带缠绕在腰间。
“好宝物!好宝物!”崔渔连连夸赞。
宝物是好宝物,但耗费神血也是真的。
催动缚龙锁,一个呼吸一滴神血。如今崔渔体内二十四滴神血,也不过是只能催动二十四个呼吸而已。
要是缚龙锁二十四个呼吸没有捆束住敌人,你就直接跪地投降吧。
“怪哉,此宝竟然无需祭炼?亦或者说不能祭炼?”崔渔恢复神血,然后抚摸着腰间的缚龙锁:“要么是原主人没有死,要么就是此宝内有乾坤。”
可崔渔向缚龙锁内灌注神力,也不曾察觉到异常。
“怪哉!”崔渔心中思索着诸般种种情形。
思索片刻不见线索,目光又落在女魃身上翠绿色的衣裳上。
那衣裳绿光盈盈,其内神力流转,看起来就绝非寻常。
“崔渔,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吧。”看着女魃凹凸有致的身材,崔渔有些心动。
他是对衣裳心动。
缚龙锁是主动技能,可架不住这世上诡异手段无数,要是有人暗中偷袭,自己没有防备必然中招。
要是能将这衣服扒下来,穿在身上后还怕什么唐周的偷袭?
“人都已经死了,要这衣裳有什么用?反倒是不如留给我!”崔渔不断安慰自己:“况且我只是借用一下,您该不会介意吧?我用完了就给您还回去。”
自己要走出李家村,还有个不知深浅的朱悟能,万一对方要是找上门来,也不至于被对方给暗中一棍子敲死。
这个世界多么危险?
没看到前两日不知从哪里跑来了一只洪荒异种,差点将自己给敲死。
崔渔站在女魃身前,思想斗争了很久,终于伸出魔爪,落在了女魃的衣服上。
“大不了我天天来给你刷起死回生,帮你消除尸祖的侵袭和诅咒。我辛苦一点,但保命要紧啊。之前还只是一个幼年时期的洪荒异种,这要是消去生死籍的人物,我怕是没有反应的机会。”崔渔不断说服自己,给自己找理由。
人就是这样,一旦破了禁忌,破了心中底线,也就百无禁忌,百无底线!
翠绿色的衣服很柔软,摸起来很温润。
然后崔渔看着女魃合在一起的衣裳,缓缓的从中间解开扣子,露出了黝黑遍布尸斑的胸前肌肤,粉红色的绣花胸衣,以及覆盖在身上的澹黄色长裙。
长裙上绣着崇山峻岭,似乎是九州大地都印在其上。
在脖子上吊着一根红绳,绳子深入胸衣,里面是一个红色肚兜。
“还好,里面穿着衣服就好!穿着衣服就好!这样一来,我就不客气了啊!”崔渔一边说着,轻轻的想要将女魃身上翠绿色的衣裳扒下来。
抖!
轻轻颤抖!
崔渔没有察觉到,女魃恢复了生机的右手小拇指此时在轻轻的颤抖,颤抖太过于细微,就像是重度昏迷的植物人一样,没有任何人能察觉到其抖动。
正在专心致志脱衣服的崔渔当然也没有察觉到,依旧很细心的解开翠绿色衣裳的扣子,只是衣服被穿在女魃身上,卡在了胳膊上,崔渔实验了半天,也无法将其尸体挪动分毫抬起来。
抬不起尸体,自然也无法将衣服脱下来。
崔渔折腾了半天,最终无奈罢手,然后将目光看向女魃的澹黄色长裙上,其上九州大地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清晰可见。
“这件裙子也是一件宝物,要不然……???”崔渔此时红眼了,有点丧心病狂,然后双手伸入胸衣内,就要扒开女魃的裙子。
抖!
抖!
女魃手指的抖动越来越大!
只是沉迷于扒衣服的崔渔没有任何察觉。
使劲一拽,露出大片的胸肌,但也就仅仅如此了。
因为裙子下面依旧被女魃给压着,崔渔根本就无法拔下来。
崔渔将翠绿色的罗裙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裤子。
崔渔目光落在了女魃的裤子上。
“扒不下来!裤子被屁股大腿压着,扒不下来!”
“肚兜呢?肚兜在上面!”红了眼的崔渔趴在女魃脖子上向胸肌里面瞅,看到了压在裙摆下的肚兜。
“这个肚兜可以!”崔渔的眼睛亮了。
肚兜只是前面有,而且肚兜的绳索就在肋骨一侧。
红色肚兜,上面绣着莲花图桉,看起来就像是火中长出来的金莲。
颤抖!
女魃如玉的手指在颤抖。
可是已经扒得入迷的崔渔,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的临近。
崔渔伸出手掌,向着女魃身躯内摸索。
他的眼睛已经红了!
就在崔渔手指伸出,顺着女魃的脖子,向着胸口摸去,越过两座高山,按在肚兜一侧的纽,落在了女魃的肚兜之内时,女魃复活的手掌忍不住一阵颤抖,下一刻正在拉扯肚兜的崔渔忽然觉得脑后生风,一股恶风从后脑冲了过来,崔渔心头一惊:“不好,有人偷袭!”
正要化作钢筋铁骨,然后后脑一痛,崔渔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唯有一道残余的念头在脑子里闪烁:
“是谁偷袭我?还有人能进入井?”
“好高深的修为,我竟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然后眼冒金花,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
女魃手指移动,外界却是卷起十级大地震,两界山震动,大梁城摇摆,一道道恐怖狰狞的裂缝从李家村裂开,大陆板块撞击,来回不断冲撞,将裂开的大地又一次重新弥合。
无数的人畜跌倒在地,鸟雀在空中失去磁场方向,到处惊慌失措的乱飞。
两界山外
妙善面色大变,勐然冲出摇摇欲坠的房屋,然后感受着大地的颤抖,眼神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之色。
“不可能的!此地怎么会有地震?怎么会有地震?两界山内有五行山镇压天地五行,怎么会有地震呢?怎么会有地震呢?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绝不可能!”妙善快伸出手,不断的推算:
“不论怎么推演,两界山绝不可能有地震的!”
“修行到了我这等境界,若是有天灾人祸,我又岂能无感应?此次地震毫无征兆,简直是天翻地覆!”妙善花容失色。
这场地震席卷千里,余波更是遍及整个大周。
就在此时,一股恐怖的气机从井下迸射而出,那股力量直冲苍穹,撞击在了两界山上空的冥冥之中。
“轰!”
虚空内似乎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波动,与那之力撞击在一起,空间之力被撼动,裂开了一道恐怖狰狞的口子。
“之力!之力!不可能,现在九州大地怎么还会有存在?九州大地怎么还会有的存在?”妙善骇然的看向井方向,然后又扭头看向高空,与之力的碰撞之处,一双眼睛童孔急剧收缩。
高天之上,一道翠绿之光若隐若现,在无尽的虚空中似乎随时都能坠落下来。
“昆仑!昆仑洞天!西王母的昆仑洞天!此地有之力爆发,竟然将藏在虚空中的昆仑洞天撞击了出来!”妙善此时就算是再强的心性修持,此时也不由的面色狂变。
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昆仑洞天可是西王母的道场!那可是真正记载于典籍传说中的人物!不死不灭永恒不朽的存在!”
“李家村完了!大梁城完了!就是不知大周能不能派遣高手降临,将大梁城保下!”妙善眸子严肃的看向高空:
“之力!昆仑洞天!凑在一起,只怕是会将所有的高手都吸引过来!那些蛮荒大妖,妖王更是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妙善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麻烦大了!
弄不好整个大虞国都要卷进去。
下一刻玉净瓶神光流转,跨越十里山路,将整个李家村都笼罩了进去,竟然将那撼天动地的地震余波化解了去,叫李家村内无数人都庇佑住,本来摇摇晃晃就像是水波一样震动的土地,几个呼吸间平整了下来。
那无数处于处于地震中惊魂未定的百姓,也是跪倒在地不断祈福,双手合十跪倒在地,对着长空祈祷。
“昆仑洞天!昆仑洞天!”朱悟能在地上哀嚎,倒塌的柱子砸在脑袋上,就仿佛没有任何痛感一样,眼神满是狂热的呼喊着:“妙善大士!妙善大士!快带我进去!快把我送入昆仑洞天!”
朱悟能挣开杆子,直接从废墟中爬出来。
“进不去,别喊了!”妙善也顾不得和朱悟能生气,抬起头看向天空中那若隐若现的昆仑洞天:“只是空间波动,将昆仑洞天的位置撞了出来,昆仑洞天距离此地依旧隔着不可预知的距离,凭我现在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寻找到昆仑洞天的真正坐标。只怕是南华真人也不行!除非是聚合天下各路大能的力量,倒是可以一试。”
“不过,既然发现了昆仑洞天的坐标了,难道还怕没有进去的办法吗?”妙善一双眼睛看向井方向:“你知道那个方向是什么吗?”
“什么?”朱悟能脸上满是茫然,他现在体内血脉的封印还没解决,哪里能感应到井内爆发出的力量?
“问了也是白问,老仙可知道那个方向是什么?。”妙善说完话扭头看向南华。
南华老仙在这里隐居,或许知道此地的秘密。
可此时南华面色大变,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妙善的话啊?南华二话不说,拔腿就向着井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