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关于紫薇天君的忠告,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忌讳...
但其作用很像是现实生活中,某大人吓唬自家小孩不要伸手指月亮那般,不然就会被月亮割去耳朵,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威胁。
得知一切皆是云安奴所为,凌飞略微不爽。
“这玩笑真开大了,昨夜里那般大的举动,我还以为真遇见鬼...”
而云安奴被老者批评过后,暴躁揉着两只小狗的毛发,回头狠狠瞪着凌飞:“不就是往你房间送了几碟肉菜吗?我又没做其他的什么,至于喋喋不休吗?你看哪家上供馊臭的肉?自己看不出来怪谁,白痴,笨蛋,胆小鬼活该被骗!”
说罢,深怕又被云老丈指责,她便牵着小狗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朝他和云老丈做鬼脸:“爷,先不要急着教训,我带着吉祥和如意先过去了,帮你看住地下的东西。”
凌飞气极反笑,但昨夜里的遭遇,心里有些不解。
若是如她所说,只是送来一碟供食,那自己在云安奴离开后,听到的那敲门鬼叫声,以及门外的鬼影,还有冲窗户外伸进来的骨瓜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难道也是云安奴所为?
云老丈见他奇异的沉默,“昨天晚上,是不是除了丫头所说的恶作剧,又遇到了什么诡异的事儿?”
凌飞点头,将云安奴离开后,又遇到鬼叫的一事说给云老丈听。
自然省去了那鬼墙画的内容。
那幅画很诡异,连始作俑者的自己都没有能搞清楚当时为何会做出这诡异的画像,找个机会看能不能将那墙给弥补一下呢...
“鬼叫毛...”
“没有想到你昨夜里竟然听到它的叫声。”云老丈听完,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随即又摇头失笑起来。
凌飞喃喃重复,看着老者的神态,摸不着头脑,便询问这诡物的具体信息。
“生灵有智,纳源入体,便可成道。除人类外,灵物初有两类,一为妖,两为魔...”
“妖者不喜人,故藏在无人之地,化地为界,与人族共生。”
“而魔者...也可叫其为诡物,初开灵智时,便沾染上阴邪,成长过程中常伴有血腥,甚至踏过血海,踩过千骨后可成邪祟。”
“鬼叫毛,我们这里常见的鬼猴子,算是云家村独有的‘特产’,我在院中地下找它几天,刚有点起色,你这个小后生竟然昨夜里先遇到了,竟然还能承受它一夜的叫魂...”
云老丈左右打量了一下凌飞,“小后生运道不错,虽然其兽攻击能力很低,但毕竟其体内阴气极重,它的叫声又直击精神本源,没有修炼过的人遇上这类叫魂类型的魔物,更是危险。”
听完解释,凌飞有些恍然,“为什么只有我听到...”
他犹记得夜里敲门动静这般的大,却迟迟没有人感知到,来到他的住处查看,这一想之下,便已明白所谓的鬼叫,大致应当是一种针对个人的精神冲击。
没有想到这游戏世界的诡物竟能做到这种程度...
云老丈眼神猛地变得锐利起来,直视凌飞的双瞳,眼眸中流露出深邃的目光,整个厨房的气氛也仿佛瞬间凝固起来,压抑的可怕。
凌飞眼神微凝,他何当的敏锐。
看老者这副模样,心中已经大概猜出八九,想必那鬼叫毛喜欢亲近灵魂不稳定的人?但只要自己没有讲漏,谁又能百分百确定他是从外面降生过来的意识。
“云家村的村民大多时日是在山里居住,身上自然沾染野气,与一般的山中生灵无二,此兽不喜有人多聚集的地方,却时不时爱待在偶然有人路过的村口路讨口子(要吃食)...”
“至于为何会专门寻到你...”
“爷你快过来,那东西要从地下出来了!”声音之大,使得厨房内正在交谈的两人皆是一怔,同时将目光投向声源处。
云安奴的身影若隐若现,着急地向这边招手。
而两只狼狗也从那边跑来,围着云老丈不断地转圈,发出“呜呜...”声,表达催促之意,时不时吠叫一声。
“锁定位置了吗...?”
在云安奴的打断下,两人只好结束之前的话题。
云老丈没有着急,反倒走向那锅灶,搅合着米粥缓缓道:“后生,等会儿能帮我一件忙吗?”
“什么?”
“丫头心急,耐不住性子,殊不知就算这鬼叫毛狡诈,要想真正抓住它,需要一些准备才行,还要叫上些人手...”
“金莲老了,这两年精神力日渐衰退,所以若是听到有鬼叫毛的踪迹...她会很高兴,一定很想赶来,但我这一时间也走不开。”
凌飞犹豫,之前自己差点因为此物精神崩溃,难道现在又要搅合在其中?
然而当听到云老丈说明若是今天抓不到,极有可能会在夜间重返,凌飞立即浑身一颤,连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送她过来!”
说罢,他朝云老丈抱拳告辞。
待凌飞离开后,云老丈便拿起旁边的木棍,将院墙周围的泥土铲了些许,然后从腰间取出一张符篆,念念有词之后,便朝院墙丢去。
符篆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直奔院墙而去,最终落入泥土之中消失不见。
“找到了,就好...就好...”
来到大厅,这里早已聚集大量的村里人,还有些明显看上去是外地的人,多数穿着破烂衣衫,里面隐隐显出健硕的身材,身后背着偌大的武器。
游荡的冒险者
云老丈不是说眼下是淡季吗...
看来在他住进厢房后,后面又陆续来了几位外乡的人,然而他们都没有听到昨夜的动静...
这魔物果真诡异!
刚踏进门口,便有几个村民看向凌飞,议论纷纷,似乎在猜测他是谁。
一位男子拦在他面前,身体微胖,一脸横肉,长得倒也威猛,看起来颇具威慑力。
“小后生,你是何人,为何从后院出来,老丈人呢?一大早将我们叫来,说是请我们帮忙,但又没有见到人。”
“伯特·索托,昨夜的留宿客...”
凌飞看向那男子,接着又解释起云老丈在后院准备米粥,而自己需要外出找云金莲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