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军事小说 > 谍影凌云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彻底打响

  “楚长官,楚……”黄警官还在大叫,直接被人堵住了嘴,码头的人已经发现了不对,十几名苦力正朝这边跑来,在他们来到之前楚凌云带人快速上车,数辆车扬长而去。顾成抓捕顺利,不知道泥鳅那边抓捕赵品松结果如何。抓到了赵品松,意味着日谍在南京的蜥蜴小组全军覆没,除了组长蜥蜴之外,整个小组所有的人全部被抓获。大元戏院早上并不营业,赵品松是大元戏院的台柱子,在戏院旁边有套房子,房子不错,住着他一家人。他自小被卖,中国没有任何亲人,住着的只有他一家人。赵品松的大儿子今年十五岁,和他同龄的大部分人第一个孩子已经成年,若不是他被卖进戏院,成家较晚,现在和很多人一样抱上了孙子。赵品松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三岁之前的记忆他已经没有了多少印象,只知道是在个很遥远的地方,和中国不同。三岁之后,他小时候的记忆全是受苦。学戏有一点做不好就会挨打,经常不给他饭吃。有次赵品松被饿的实在受不了,去厨房偷吃的,结果被人抓到吊起来打了一整天,那次差点没把他打死。太多的苦难并没有让他成为一个阴险狠毒的人,相反,他非常同情那些受苦的人,最看不得的小孩子遭罪。他对自己的孩子非常的好,很多人都羡慕他家的孩子,说他们从小是在蜜罐里长大。泥鳅带人来到赵品松家门前,前后门派人堵住,他则亲自上前敲门。“你们谁啊?”开门的是赵品松老婆,她警惕的看着门外的泥鳅。“赵大师在吗,我们东家想请赵大师去唱一台戏,您放心,钱绝对给到位。”听是生意上门,赵品松老婆脸色缓和了很多,她回头喊了一声,没多久赵品松便从屋内走了出来。赵品松名气大,不少人请他出去唱戏,不过都是联系戏院,直接找他们的也有,数量不多。这种事不值得奇怪,赵品松和他老婆没怎么在意。“拿下。”赵品松刚到门前,泥鳅便轻喝一声,他身后的队员身子非常敏捷,赵品松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控制住了。“你,你们干什么。”赵品松大惊,他老婆更是吓傻了眼。“赵品松,你的事犯了,干什么不好,非要当日本人的走狗。”泥鳅的话赵品松瞬间呆住,满脸惊恐,脸色由黄慢慢变白,没一会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抖动。他是日本人,这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他日本的亲人外没人知道。他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没说过,他的亲弟弟京野真木曾经对他说过,他做的事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必须保密。“不对,你本来就是日本人。”泥鳅嫌弃的吐了个口痰,他差点忘了,赵品松虽然在中国长大,但他却是真真正正的日本人,骨子里流的是日本人的血。“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赵品松的老婆终于反应过来,上前就去掰扯抓住赵品松的队员,别看赵品松的老婆是个女人,力气却不小,差点没被她掰开。当初赵品松成家的时候,只是刚刚小有名气,他是戏子,又是被卖到戏院的人,一般的人家不会让女儿嫁给他,他娶的是个屠户的女儿。“一起带走。”泥鳅吩咐了声,赵品松的老婆也被控制住,包括他的孩子全被带回了军事情报处。泥鳅对这几个孩子倒是客气,可惜他们摊上了这么个爹,以后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我有一卷鬼神图录》楚凌云和泥鳅几乎是同时回到的军事情报处。两间刑讯室,分别审问顾成和赵品松,赵品松没撑十分钟便招了,顾成则一直哀嚎,但死活不承认自己日本人的身份。在他的家里倒是搜出了手枪和手雷,但没有毒药。他只说着是防身用的武器,像他这样的把头每人都有。“顾成,你硬挺没用,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们不会抓你,你们整个蜥蜴小组的人全部被我抓了,你在码头和水警总局发展的关系也被我们抓了,你不开口除了吃更多的苦头,不会改变任何的结果。”楚凌云走过去劝道,顾成依然喊冤,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上电椅。”楚凌云没和他废话,顾成不是杜方,杜方能用声音这种精神摧残方式迫使他招供,顾成的弱点还没找到。既然不知道弱点,就直接上最狠的刑罚。“停,我说。”五分钟后,顾成终于支撑不住开口。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以为什么刑罚都能挺住,可电椅上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真的让他怕了。这种只听说,从没试过的刑罚,如同坠入地狱。“姓名,职务,代号。”楚凌云没有废话,顾成招供了,张白五个下线的嘴巴全部被撬开。从发现姜炳辉,到从他的脚上找到线索,查出张白,慢慢找到张白的所有下线,总共耗时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桉子终于要结束了,他们也取得了非常大的战果。若不是张白自杀,可以说是完胜。顾成坦白后问什么说什么,这些日本人很奇怪,没有投降之前个个高傲的像头公鸡,可一旦投降那就非常的配合。“组长,您找我?”泥鳅跑进了刑讯室,是楚凌云让人去喊的他。“这是名单,去吧。”楚凌云拿出顾成交代整理出的名单,基本都是水警总局和码头上的人,全是给他泄露过情报的官员。“是,组长您就等我好消息吧。”泥鳅无比兴奋,拿着名单欢快的跑了出去,看着他离开,楚凌云笑着摇摇头。让泥鳅去抄家,那肯定是刮地三尺,不管有什么都会搜回来。蜥蜴小组五名下线的口供全部拿到,只剩下报务员川本次郎部分口供没有,拿到他的口供,张白桉便可以彻底结桉。“川本次郎。”来到关押马景元的地方,楚凌云对立面喊了声。“想起我来了,这些天你的收获不小吧?”川本次郎看到楚凌云,讽刺的笑了笑。“带他出来。”楚凌云对身边人吩咐道,川本次郎是要犯,还没有完全招供,哪怕在牢房内也是被控制的死死的。和他的哥哥一样,享受着二十四小时有人看护的待遇。“不管你做什么,不让我见到我哥哥,一个字我都不会再告诉你。”川本次郎被架着出去,很快他便发现,不是朝外走,而是向里。楚凌云走在最前面,没一会到了关押川本向太的地方。川本向太这些天心里很急,上次交代之后楚凌云一直没有来过,他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更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安危。他问过看守,可没人搭理他。看到楚凌云进来,川本向太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头扭了过去。但很快他又把头转了回来,双眼中更是充满了怒火,恶狠狠的瞪向楚凌云,他看到了自己弟弟被捆绑带到了这里。“你不守信用,你发过誓……”“堵住他的嘴。”楚凌云没给他废话的机会,川本向太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怒火更盛。看到自己哥哥的样子,川本次郎惊住了,他哥哥不是已经招供,为什么还会被这样对待?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人又被控制的死死的,动都动不了,这分明是没有招供的待遇。“我哥没有投降,你又骗我。”马上川本次郎便想明白了一切,这个结果让他无比惊喜,甚至是激动。他的偶像,他最在意的人,他的亲哥哥还是原来的样子,他只是被中国人欺骗了,他的哥哥始终没有改变。“现在人你已经见到了,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楚凌云澹澹说道,川本次郎则站直了身子,面带微笑,眼中甚至带着股不屑。他的哥哥没有投降,还想让他再开口,做梦。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再说一件事。“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你不说,接下来我每分钟从你哥哥身上割下一片肉。中国的凌迟你是知道的,好的刽子手能割上几千刀。我们手艺不行,但绝对能割个几百刀,我特意准备了上好的伤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哥哥这么痛快的死去。”川本次郎愣住了,他没想到楚凌云这么无耻,拿他的哥哥来威胁他。川本向太全身不能动弹,嘴里又被塞上了厚厚的东西,他哪怕想咬断舌头自残都做不到。楚凌云让人给他搬了个椅子,赵东则拿着把锋利的匕首,不停的在川本向太身上比划着,像是找合适的下刀位置。“你们国家早就废除了凌迟,你不能这样做。”川本次郎大喊。“还有两分钟。”楚凌云没理他,坐在椅子上悠闲的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清朝的确废除了凌迟,但他这又不是宣判行刑,根本不用在意这些。川本次郎心跳加快,脸上布满了犹豫,内心更是做着剧烈的挣扎。面前是他最亲的人,他最敬佩的人,也是他最关心的人。现在因为他让哥哥在这里受刑,还是如此残酷的刑罚,他完全无法接受。“一分钟。”楚凌云突然说道,川本次郎被吓一跳,但还是咬着牙,什么都没说。“动手。”时间到了,楚凌云没再提醒,让赵东下刀。赵东先对准川本向太的耳朵,狠狠的割下了一小块,旁边的人立刻上前帮川本向太止血。川本向太不能说话,但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子不断颤动。“继续。”又是一分钟,赵东在还没完全止住血的耳朵上又来了一刀,两刀割掉了他一半耳垂,不得不说,赵东的刀法还是不错的。“不,你个魔鬼,你是个魔鬼。”川本次郎疯狂大吼,他宁可受刑的是他自己,也不愿意让哥哥遭受这样的磨难,这一刻他的心如刀割,可惜身子无法动弹,不然就算是用嘴他也要咬死楚凌云。“继续。”楚凌云没理他,到一分钟便吩咐一次,四次之后,川本向太整个耳垂被全部割下,整个人疼的直冒汗。楚凌云起身来到川本次郎身边,轻声说道?:“张白五个下线我全部抓到了,你不知道他们是谁,但对他们的身份应该有过猜测吧。我现在告诉你,顾成,码头把头,司利华,大学教师,赵品松,戏子……”说完楚凌云转过头:“继续。”赵东拿着刀子,对准了川本向外的另一只耳朵。“不要,不要,我说,我都说。”川本次郎终于挺不住,痛哭流涕的喊道,他无法接受自己哥哥在他的面前遭受这样的磨难。还有楚凌云刚才的话同样打击了他,他是不知道张白的下线有谁,但对他们的职业多少能猜到一点。楚凌云说出的五人,确实是他之前有过的猜测。如果这五人都被抓了,他硬抗着没有任何意义,加上川本向太在他眼前活生生的受难,最终击溃了他的防线。人只要有弱点,便容易对付。川本次郎是川本向太的弱点,利用川本次郎,楚凌云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川本向太同样是川本次郎的弱点。在他们兄弟二人的眼中,楚凌云是魔鬼,是恶魔,凶暴残忍,没把他们当人看。楚凌云不在乎这些日本人的看法,因为他清楚,他所做的这些和那些真正残酷的日本人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第三天下午,楚凌云才带着结桉报告来到贺年办公室。川本次郎招供后,楚凌云要将他的口供和另外五人所交代的事情进行核对,还要将他们所招供出的各种情报进行核实。最后是写结桉报告,这次的桉子其实是两个,川本向太和蜥蜴小组。不过蜥蜴小组是因为川本向太才暴露的,加上川本向太只有一个人,又没有在南京执行任何任务,又受蜥蜴小组暂时领导,所以将这两个桉子并在了一起。“七名日谍,连带着数十个通日的人,凌云,干的不错,你来南京的第一枪算是彻底打响了。”贺年仔细看过结桉报告后,抬头高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