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德威特被惊得不轻,他慢慢地说,“尼弗迦德的皇帝不是要娶了——啊,算了,希瑞怎么样?”
“她还好,”杰洛特简洁地说,“这一切的开始得从希瑞的外祖母开始说起了,所以……”
“我理解,还是说回其他人吧,那个安古蓝和卡西尔呢?”
“卡西尔……如果他被发现没死大概会被判叛国罪,雷吉斯带走了他,算是逃命,途中我们分开了。”
这其中肯定又有一段故事,关于卡西尔的经历,但是没什么好奇的,德威特心想,也懒得听。
“安古蓝没走,但也快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
“我记得还有一个。”德威特数了数说道。
“米尔瓦,她回森林去了,现在北方和尼弗迦德正在和谈,布洛克莱昂也可以短暂地安宁了。”
“挺好的,”德威特说,“我来其实主要是想带走赫敏,因为她的父母亲人都还在原来的世界。”
“当然可以,”杰洛特说,“在这之前请让我们再招待你们。”
德威特接受了邀请,稍稍顿了顿之后,他说道:“除此之外,你们觉得这里够安全吗?”
“什么意思?”
“尼弗迦德的皇帝就这么放过你们了?”
杰洛特深知皇帝和国王还有贵族的秉性,他当然不能给出肯定的回答,但好在猎魔人的魔药让他的脸上几乎不会有任何感情的泄露,使得他可以从容地说:“那毕竟是个承诺。”
“好吧,我本来是想就此打开两个世界的通道的,但是所有知道的人都表示了明确的反对,认为跨越世界这件事只流通在就这么几个人脑子里就好,不然一旦知道的人多了,事态就会恶化,两个世界的战争说不准都会直接开始,”德威特说,“不过保密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避难,如果你们实在逃不脱,那就让希瑞联系我们,毕竟,我们和希瑞还是挺熟悉的,以后再也不见既不现实也没必要。”
“感谢你们的好意,”杰洛特说,“不过我们可以保护好希瑞。”
德威特礼貌地笑了笑,不再说话,开始干活。
在凯尔莫罕吃的第一顿饭是炖肉和烤肉,味道还算不错,德威特通过赫敏转告叶妮芙,重新把和杰洛特说过的关于“两个世界”的话又说了一遍,让叶妮芙重新开始考虑新的出路。
显然,叶妮芙远没有杰洛特有自信,自从这次和希瑞分别后,她就非常担忧自己保护希瑞的能力不足,因此她答应得很干脆,这也和她对另一个世界的魔法感兴趣相关。
在告别后,德威特和希瑞离开了,他们回了费埃尔女士的房子,继续快要结束的假期。
“我不想上学了。”德威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忽然说。
麦乐迪也走了,开着复仇女神号回绿维珑了。赫敏现在不在,她陪父母去了,更早些的时候,她还对德威特描述了父母看到自己的惊讶之情。现在在德威特身边的只有费埃尔女士和爱丽丝。
费埃尔女士听到了,她犹豫着回答:“可是,不上学……你干什么呢?”
“不知道,”德威特合上书说,“可能是睡觉吧。”
“不用管他,”爱丽丝说,“听我问几个问题。”
德威特扫了爱丽丝一眼说:“那你问。”
“你听好了——伏地魔的魂器找全了吗?被他欺骗时生的气出完了吗?以后你打算在哪个世界生活?圆桌厅堂里还有人等着见你……”
“别念了别念了,”德威特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叫了起来,“我再躺几天,你知道……”
“爸爸,爸爸!”
“还有这只鸡,它在房子里到处乱拉,尤其偏爱在你床上的被子里拉,”爱丽丝冷酷无情地陈述,“麦乐迪把这只鸡留给你了,她说这是你孵出来的,也得由你来照看。”
“那是凤凰!”
爱丽丝说的非常坚定:“你不能因为它的鸡冠是一团火就把它叫凤凰。”
“那鸡的鸡冠也不会是火啊!”
“你刚刚说了鸡冠了吧?”
“不中用的东西!”德威特沉默了一下,转头批评火鸡,“赶紧变!”
可是幼年期的凤凰还是只能歪了歪头,继续叫“爸爸”。
德威特把小东西抓起来放到肩膀上,尝试着模拟“左牵黄,右擎苍”的场景,可小东西只知道用温热的喙拨弄德威特的头发。叹口气,只能任由它去了。
“你不给它起个名字?”爱丽丝问。
“小红,小火,”德威特漫不经心地说,“实在不行,就叫它小鸡吧。”
小东西实在是活跃。几天后,赫敏又来了,她带着克鲁克山。大概是猫科动物捕猎的天性躁动了起来,它想和小东西玩游戏。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最后两个动物打了起来。
克鲁克山背上的毛被烧焦了,这证明了小东西头上的火不是摆设,小东西自己的尾巴上则少了几根最长的羽毛。
“都老实点!”赫敏抓住克鲁克山脖颈后的皮毛把它拎起来。
小东西伸着脖子蹦跶到德威特面前开始告状:“爸爸!爸爸!大饼脸打我!”
德威特随口回复:“那我也打你?”
小东西不叫了,它扑扇着翅膀像“floppybird”那样跳到德威特头顶,又像老母鸡孵蛋一样卧在德威特头发茂密,头皮温热的脑袋上。
“你最近看报纸没?”赫敏把克鲁克山扔到一边,挥了挥手里卷起来的报纸说,“上边刊登了一个大新闻。”
“没看。”德威特问道,“什么新闻?”
“你还记得格林德沃吧?”赫敏说,“他失踪了。”
德威特“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你不担心?”赫敏用余光注意着德威特的表情问。
“担心什么?”
“那可是初代黑魔王,伏地魔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嗯,小boss……”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也没影响到我。”
德威特脑袋往后仰,把后脑勺搁在软靠背上,有气无力地说:“可能他觉得纽蒙迦德太无聊了,想出来散散心——再说了,邓布利多都没意见,你急什么?你不会觉得我是个正义使者吧?”
赫敏不满意地说:“你这是什么语气?听着怪讨人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