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整天的课程过后,赫敏和德威特商量好等人少的时候找个地方练习……跳舞,但等到赫敏换好衣服,从宿舍二楼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德威特刚拆开了一封信。一旁是一只黑色的猫头鹰,刚吃完了德威特给它的食物准备振翅离开。
“来,赫敏,”德威特脸上没什么笑容,他朝赫敏招招手,把信纸沿着中间的痕迹叠一次递过去,说道:“看看吧,我妈寄来的信。”
在经历过上次直呼费埃尔女士的名字赫敏却不认识的情况,后来德威特又和赫敏聊过几次,干脆坦率地换了在旁人面前对费埃尔女士的称呼,现在,德威特称呼费埃尔女士为自己的母亲已经很自然了。
这时,一旁围观已久的双胞胎忽然冲了过来,他们两个脸上闪烁着一致的忍耐已久的表情,像是十足的倾诉欲望积攒了十年二十年没发泄出来,一找到空隙就接连不停地说道:“哈哈,德威特……你肯定不知道昨天你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这事说起来还跟你有点关系。”
德威特的心情现在很不好,所以用了几秒半阖着眼皮调整情绪,等到能以正常的心态面对朋友了,他睁开眼,配合地问:“怎么了?”
“昨天中午的时候……”乔治刚开了个头,弗雷德打断了他的话:“你还记得那个布斯巴顿的勇士吗?”
“记得。”德威特微微点头。
“她昨天不是邀请你当她的舞伴?”
“这我也记得,”德威特说:“怎么了到底?”
“你拒绝了她的邀请,并且狠狠地羞辱了她,”双胞胎对此事津津乐道,他们仿佛设身处地地替换了德威特:“真过瘾!你知道你和赫敏走了之后她的表情有多难看吗?那副硬撑着的样子……好吧,看起来你对这事不感兴趣。”
德威特的确是摆出了一副冷澹的面孔。
“那重点就是之后,”双胞胎继续说:“你知道吗?我们的弟弟——罗恩——他看布斯巴顿的勇士非常难过,就鼓足了勇气上前安慰对方……”
“布斯巴顿的勇士显然非常有涵养,她礼貌地回应了罗恩的关心,或许是这些回应让罗恩产生了误会……”
“或许是罗恩觉得自己能趁虚而入,总之……”
“他向布斯巴顿的勇士发出了舞会邀请。”
德威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晚上的时间够他想明白芙蓉·德拉库尔邀请自己不是觉得自己多好,而是想用女生的手段间接伤害赫敏,没准芙蓉早就有了心仪的舞伴,所以罗恩·韦斯来注定会失魂落魄如丧考妣,但这完全可以归结于可以谅解的不成熟,所以他并不在意这些事,只是继续配合地说:“嗯,让我猜猜——那个混血女巫拒绝了他?”
“那倒这样只是个拒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罗恩真不争气!”弗雷德生气地骂:“罗恩甚至都没等到那个女巫说出来拒绝的话!他就被看了一眼——可能多看了几秒——然后自己就跑了。直到现在,金妮还在安慰他,这都安慰了快一天了!”
“尽管罗恩又没用又胆小,心里的想法还多,总喜欢自己给自己加压增负……但他总归是我们的弟弟,只是这事儿怎么说都不能算是布斯巴顿的那个勇士的错。所以其实我们来找你也不完全是让你听个乐子,”乔治解释道:“我们觉得罗恩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个办法让他……支棱起来。”
德威特这次是真的笑了——不含任何意义的笑,他说道:“你们想怎么办?”
“就是我们没主意,才来问你,”双胞胎说:“我们毕竟有过成功的合作经历还有深厚的友谊,你和赫敏够靠得住。”
“我不知道,”德威特坦言:“如果你说让我想办法打别的学校的勇士一顿,我能立刻想出来起码五种不同的诅咒,但你要让我干这种事?我觉得吧——成长还是要靠自己的……”
赫敏在这时候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把信纸按在德威特胸前,恼怒地说:“没完了吗?那头母猪!我真想把她写字的笔戳她屁股上,把她变成一只再也叫不出声画眉……哦,是弗雷德和乔治啊,有事?”
弗雷德和乔治没见过这种模样的赫敏,他俩一时间仿佛被震慑住了没有说话。
“是罗恩的事,”德威特简单概括:“我帮不上忙。”
“我也没办法,”赫敏现在没工夫想别的,她对德威特说:“我更奇怪有一点——当时克鲁姆向我发出邀请的时候周围可没一个多余的人,那丽塔·斯基特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没准是克鲁姆说的?”德威特猜测。
“你们在说什么?”双胞胎一头雾水:“怎么忽然和克鲁姆扯上关系了?”
德威特和赫敏对视一眼,他们决定给予双胞胎信任,于是简单地讲述了之前发生过的和克鲁姆相关的事。
双胞胎面面相觑,迟疑地说:“我们也听到过一点,不过觉得那是谣言……”很快他们意识到这句话里衍生的歧义,赶紧改口说:“所以你们拒绝了?”
“拒绝了。”赫敏说。
“哦,对比昨天发生的事情,这么看来也不算让人意外,”双胞胎感叹道:“好嘛,你们这一对儿,一个拒绝了克鲁姆,一个拒绝了混血媚娃……从某个角度看,你们还真般配。”
“然后丽塔·斯基特打算报道相关的事情——和克鲁姆扯上关系,和三强争霸赛扯上关系,再和爱恨情仇扯上关系……”德威特说:“至于报道的准确性呢?用些遣词造句上的把戏,就能让模棱两可的消息仿佛具有了真实的可能。”
“爸爸跟我们说过丽塔·斯基特这个女人,”弗雷德说:“爸爸说丽塔·斯基特是懂蹭热度的。”
“而且她选择性的具备职业操守——”乔治补充道:“比如在探查打听这方面,她总有办法拿到一手的资料,而在实事求是这方面……其实……有些难以评价。如果细细研究她的用词,其实也能发现她要么会在客观事实方面表达的观点带有主观个人色彩,要么就是偏向挑逗观众情绪的奇怪描述——而这实际上也是不算太值得批评的。”
“所以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我真不想放过她,最起码不能让她好过,这里边肯定有什么关节是我没想明白的……”赫敏冥思苦想,她皱着眉头说:“我感觉这个问题的答桉很容易突破,甚至是我接触过的东西……但是我现在实在是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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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懂得东西太多了,赫敏,”双胞胎善意地笑道:“不过别着急,据说隔一晚上后,有些问题的答桉会自己蹦出来……”
“但是你们究竟是怎么让丽塔·斯基特那个女人没一点动静的?”双胞胎把握住了重点,他俩困惑不解地问:“丽塔·斯基特可太明白报道的时效性有多重要,但是这都多少天了?”
“我的……母亲,”德威特说:“和《预言家日报》的负责人有些联系,报道里还提到了我,所以丽塔·斯基特的报道被暂时扣押,用的名义是等丽塔·斯基特写的够多了,一起发出来发个大的。”
“时间长了她不会怀疑?”赫敏问。
“怀疑有什么用?”德威特说:“国外没关系,其他的报刊又没《预言家日报》权威,丽塔·斯基特自视甚高看不上别的报刊,对她那样的人来说,自己的文章发在《唱唱反调》上比杀了她还难受,不到最后时刻,她总是不会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的。”
“瞧,你又开始说废话了,”赫敏催促道:“我更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德威特没说话,他看向双胞胎。
“怎么了?”双胞胎迷茫地问:“你要我们帮你拿主意?”
“不,”德威特说:“我的意思是,我和赫敏要去练舞了,难道你们没有别的事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