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的东西还有很多,这麻烦的话题马上过去。“你支持哪个球队?”乔治终于开口了,他再也不想在“恋爱”这个话题上继续:“爱尔兰吗?”“什么?”德威特从来没想去搞懂球队的名称和所属,对魁地奇也提不起来一点儿劲:“我不了解魁地奇,仅说我个人的观点,这无关魁地奇这项运动的好坏——我不喜欢魁地奇。”“我之所以来……”他补充道:“是为了凑个热闹,提前见识见识别的国家的巫师。”美国的,美洲的,埃及的,非洲的。凡是能想得出来的国家的巫师,基本都能在这儿找到痕迹。要么是骄傲的把国旗挂在帐篷上,要么是干脆住在风格鲜明的帐篷里。但终究,别的国家的巫师也是巫师,他们看起来和英国的巫师没什么区别,所以好奇心来得快,满足得也快。“回去吧。”德威特边说边用绳索把柴禾捆起来。三个人一人一捆,柴禾多到能用一个星期。双胞胎以为自己的伪装做得很好,但韦斯来夫人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他们用了魔法。因为他们捡的柴禾比珀西三个人还要多,不过韦斯来夫人什么也没说,因为她不是很赞同韦斯来先生非要让所有人亲自动手的做法,对魔法部不让用魔法的规定也仅限于“不被麻瓜发现就好”——谁也不知道韦斯来先生怎么做到在保持对麻瓜热爱的同时,又对麻瓜一无所知,连衣服怎么穿都不知道,即便这种热爱保持了数年。至于在生活的时候不会用火柴倒是情有可原,现在这个年头,就算是在普通人的城市里,也肯定会有擦不着火的人存在。火焰跳跃着,烧滚了水。韦斯来先生指着在路上走来走去的魔法部官员们一个一个介绍。德威特把人名和人的模样对上号,记在心里。等待吃的做好,又有个官员来了。“卢多·巴格曼!”韦斯来先生和这个穿着球衣的男人打招呼。男人像个大黄蜂。他穿的球衣上的黑黄色条纹像,高高鼓起的臃肿腹部也像,黄黄的头发也像大黄蜂身上的绒毛,尤其是球衣上印的大黄蜂图桉仿佛也在证明这个论据。说起话的声音更像大黄蜂的嗡鸣,光是表达天气好的意思,都能换了句式,换了单词,来来回回说上七遍。似乎这让卢多·巴格曼接下来的话更有了说服力。“想对比赛下个赌注吗?”他热切地问,并用一系列大额投注的其他赌徒来做实例说明,最后很成功地说服韦斯来先生掏了……一枚金加隆——押爱尔兰赢。出乎意料的,在德威特和赫敏诧异的眼神中,双胞胎拿出来一袋子钱也要参与。韦斯来先生劝了,但没成功,只能任由发展。没多久,又来了一位叫巴蒂·克劳奇的魔法部官员。珀西看起来是这个官员的狂热粉丝,从行动到语言都表现出崇敬的态度。双胞胎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显得珀西有些入魔。而这一切放在整个营地里边,又什么都算不了。既影响不了直接幻影移行过来的小商品贩子,也影响不了安分不下来的孩子们。大人们放开对孩子的约束,就像魔法部逐渐放弃了禁用魔法的禁令。这块本来荒无人烟的土地,在魔法的使用中,逐渐浸染了巫师奇幻又怪诞的气质。一切在麻瓜看来都显得离奇的场景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阳光下。不知道罗伯茨先生又会因为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而被施了多少道遗忘咒,这些遗忘咒的使用又是否符合标准?赫敏悄悄去给罗伯茨先生送了一瓶伪装成茶水的魔药,专门用来缓解受到压力的精神。人们的期待感化作欢声笑语,其中的快乐开始传染。商贩们忍痛大降价,赚的金加隆却比往日还多。能来这儿的都是懂得把握商机的,其他大陆的特色物品都被带了过来,当然也不会落下专门收割球队粉丝的各种纪念品。“来一个望远镜吧,全景望远镜,可以看比分……带战况分析……”一个小商贩指着身后堆满了金色带多个按钮的筒状物说道:“十加隆一个。”德威特很有经验地不表现出购买的欲望,心里却在斟酌着犹豫:虽然自己对魁地奇不感兴趣,但是来都来了,恐怕除了看比赛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干,。同时自己又是个门外汉,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协助自己看明白比赛倒也值得,只是十加隆的价格是否划算……“两台。”赫敏的声音忽然传到和双胞胎走散了的德威特耳边。在德威特看过去的时候,赫敏也敏锐地感应到了他的视线,并且非常自然地招了招手:“来,我们一人一个,不用管别人,我看到哈利和罗恩也买了这个——”接到手里的望远镜忽然有些发烫,有句话像滚烫的美食似的在德威特嘴里翻来覆去,犹犹豫豫说不出来。即便赫敏在一旁很有兴致地东瞧西看,除了拉着德威特的手没松开外就没有注意他。到底是什么情绪封住了自己的嘴?”但德威特终于说出来了:“谢谢!“你说什么?”赫敏灿烂地笑着转过头,她好像没听清,快乐地弯起来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神采。“我说谢谢。”德威特说第二遍的时候就流畅得多了,他镇定地摆脱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窘迫陷阱,举起望远镜晃了晃说:“你送我的东西。”赫敏轻笑几声,非常自然地说:“你太客气了。”他们返回营地,做好万全的准备,直到天黑。韦斯来先生打着灯召集了所有人。他走在前方带路,顺着人流的方向,在数不尽的欢声笑语里领路前进。现在,路边的障碍没人咒骂,肢体的碰撞只会迎来友善的微笑,每个人都非常快乐。这像是个节日。大人们在这时候也有理由成为孩子,合情合理地回味不用考虑生计的时光。这时候,每个人的状态都差不多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