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宫苑
坤宁宫,偏殿之中――
殿中炉火熊熊,暖意融融,一架木质玻璃屏风上倒映着两道人影,可见并肩而立。
宋皇后此刻伸出一只纤纤柔荑,不由分说地拽住贾珩的胳膊,给拽小孩儿一样,向着暖阁里厢而去。
这一刻的丽人无疑将“母上”气息拉满。
落在贾珩的眼中,心头既是有趣,也觉得好笑。
甜妞儿这气鼓鼓的样子,实在让人心头悸动。
进入暖阁之内,丽人一下子拉过贾珩,按在软榻上。
贾珩道:“娘娘,这又是何苦?”
雪肤玉颜的丽人,那春山如黛的弯弯秀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之中,似乎现出几许疯狂,清叱说道:“那人不仁,休要怪本宫不义。”
说话之间,丽人快行几步,一下子裹挟着如兰如麝的香气,彻底扑打在贾珩的脸上,继而不由分说,一下子噙住贾珩的唇瓣,凑至近前,贪婪索取。
贾珩感受到那股急促和贪婪,不觉就有几许窒息之意。
“娘娘。”贾珩伸手拥住宋皇后裹挟着丝丝缕缕香气的丰腴娇躯,颤声说道:“如是旁人瞧见你我这般,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这混蛋,现在倒是知道怕了?你当初欺负本宫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啊……”丽人清叱说着,一双弯弯柳眉之下,那双晶然美眸恍若凝露看向那蟒服少年,心头涌无尽疯狂。
这个混蛋和那人一样,都是薄情寡义,只知道欺负人。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贾珩感受到宋皇后的疯狂,说话之间,拉过丽人的雪白柔荑,一下子拥入怀中。
伏下头来,凑到丽人那恍若玫瑰花瓣的唇瓣,几乎用狂风骤雨安抚着丽人慌乱的思绪。
过了一会儿,丽人细秀柳眉之下,那美眸莹莹如水地看向贾珩,目中见着羞恼,“你说怎么办?”
贾珩道:“娘娘,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丽人冷哼一声,娇俏道:“少卖关子,等会儿,本宫要听你细说。”
说话之间,探出灵巧如蝶的素手,沿着衣襟向下。
贾珩垂眸之间,待感受着丽人的侍奉,只觉心神就在一种惊惧莫名与别样之感。
宋皇后此刻端美、秀丽的云髻之上,仍是别着一根流光熠熠的金钗步摇,轻轻晃动不停,那张妍丽如雪的玉容玫红气韵团团,恍若桃花明媚。
“啪……”
恍若清脆而清越的的竹节折断之声响起,在空旷、渺渺的殿宇当中,显得格外清晰。
丽人抬起螓首之时,嗔怒地看了一眼那蟒服少年,芳心涌起一股羞恼不胜。
丽人这边厢,檀口微张,两瓣莹润微微的唇瓣罩定而下。
而那张秀美、端丽的玉颜,在时鼓时陷当中,而弯弯细密的眼睫之下,美眸莹润微微。
丽人弯弯柳叶秀眉下,晶然剔透的美眸当中蕴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渴望之意。
贾珩心神不由一顿,眉头“嘶”的一声,只觉温润不胜中带着几许啮食的惊心动魄,几乎让贾珩心头不由一颤。
暗道,甜妞儿真是如狼似虎,要将他生吞活剥。
这谁能顶得住?
丽人那张粉腻嘟嘟的丰腻脸蛋儿,两侧氤氲而起团团玫红霞光,汗珠沿着鬓角无声流淌,落在精致如玉的锁骨上,旋即滚落进脂粉香艳的丰盈柔软中。
贾珩此刻只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听着殿外的动静,以防有人窥见殿中的一幕。
宋皇后那张绮丽、端美的脸蛋儿羞红如霞,猛然起得身来,一下子搂住贾珩的脖子,清叱道:“愣着做什么?”
贾珩剑眉之下,一双锐利无比的清眸当中,不由现出一抹古怪之意,轻轻拥住宋皇后的丰腴娇躯,撩开那花纹繁复的朱红色裙锯,顿时,两轮雪圆之月映照而来,晃得人眼前一动。
贾珩修眉之下,眸光宛如凝露垂下,却见靡靡而闪,似炽耀人眸,让人心神一跳。
分明,丽人早已执手相看泪眼,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而身形丰腴柔软的丽人,腻哼一声,那张端美、妍丽的脸蛋儿,似是蒙起一层浅浅酡红红晕。
鬓角的一支金钗束起的葱郁秀发,陡然散将开来,而垂将而下的一缕秀发贴合在脸蛋儿上,汗津靡靡。
贾珩此刻一下子托住雍美华艳的丽人,那双丰翘与浑圆在掌指之间流溢开来,沉静面容上,现出一抹难以言说的舒爽之态。
少顷,伴随着踏水之声以及竹节折断之声,一股靡靡旖旎的气息,在这一刻氤氲浮起,充斥在室内。
贾珩目光恍惚了下,嗅闻着那股媚肉之香,心头不由生出几许欣然莫名。
丽人宛如一株花盘肥美、娇艳欲滴牡丹花,正在贾珩怀里静静释放,丰盈摇曳,国色天香。
不大一会儿,竟反客为主,原地画圈儿。
而随着时间过去,在“哼哼唧唧”之声中,一下子瘫软在贾珩怀中,那秀挺的琼鼻鼻翼下,可听得细气微微,带着几许起伏不定。
贾珩轻轻拥住丽人的丰腴娇躯,凑到丽人耳畔,噙住那莹润微微的耳垂,柔声道:“娘娘,天色不早了。”
这一路不仅是风风雨雨,而且胆战心惊,他唯恐被人瞧见端倪。
丽人柳叶细眉之下,清冷莹莹的目中,不由现出一抹羞恼之色,道:“你……”
贾珩轻轻捉了下雪美人前襟的丰盈柔软,说道:“娘娘还是冷静一下吧。”
只能说,甜妞儿太过疯狂,这样下去,会引人起疑。
宋皇后转过螓首而来,晶然美眸痴痴而望,说道:“子钰,你要帮本宫。”
就这样,待与甜妞儿痴缠而毕,贾珩光洁如玉的额头上,也渗出一层浅浅而密的汗水。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凝露而闪,有些疼惜地看向雪肤玉颜的丽人,温声说道:“娘娘,以后不可再如此失态了。”
甜妞儿真是要被逼疯了。
两个儿子,不,是三个儿子,一个都没有立为东宫。
宋皇后秀丽如黛的柳叶细眉下,晶然莹莹的美眸,直勾勾盯着贾珩,一字一顿说道:“你这次要帮本宫,扶持然儿入主东宫。”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娘娘,此事,圣上已经有所决断,圣意实是不容更改。”
宋皇后柳眉倒竖,娇叱一声,说道:“本宫不管!你想法子,不然,本宫与你鱼死网破!”
贾珩:“……”
这都叫什么事儿?
真是甩都甩不掉了是吧?
贾珩此刻只觉一阵头疼莫名。
甜妞儿这是想要他怎么样?难道起兵造反?那可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宋皇后道:“只要你扶持然儿,如果然儿一直无子,等洛儿大一些,让洛儿当皇太弟。”
说到最后,丽人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莫名。
贾珩:“……”
这已经到了“奇货可居”的一步了吗?
宋皇后见那少年惊讶,似有意动之色,心头愈发笃定,道:“洛儿如果成了皇太弟,将来也有克承大统的机会。”
那人对她如此狠心,她就谋夺了他陈家的江山。
贾珩道:“娘娘,这等搅乱社稷之事……”
“你欺负本宫的时候怎么不说?”丽人说着,只觉恼怒莫名,道:“本宫咬死你。”
说着,拿起贾珩的手,张嘴就咬。
贾珩看向气鼓鼓的丽人,连忙扶住丽人,道:“好,好,我应下了。”
而此刻,这会儿手背上一个带着些微口水的牙印清晰可见。
甜妞儿真真是疯了。
贾珩看向那张往日温婉可人的丽人,一副撒娇恼怒的样子,心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嗯,实在顶不住,这等丰润华艳的美妇突然现出这等小女孩儿之态,那种撒娇的反差,真有卷土重来之势。
“娘娘,稍安勿躁,现在朝局并非全无转圜之机。”贾珩这会儿,一下子拉过宋皇后的纤纤柔荑,温声说道。
雪肤玉颜的丽人,这会儿似乎也抚平了下思绪,修丽如黛的双眉下,晶然莹莹的美眸,静静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好,那你说怎么办?”
她就说,就得咬死他,下次直接将他祸害人的东西也给他咬断了才好。
贾珩道:“娘娘,我觉得先看看京中的情况,也并非所有人都赞同楚王入主东宫,还有一些反对之声,或许这几天就会形成政潮。”
宋皇后美眸中寒光闪烁,明显有些不满意,柔声道:“就这些?”
这个混蛋动下面,不动上面是吧?
贾珩诧异了下,叙说道:“娘娘还想如何?”
宋皇后修丽双眉之下,晶然美眸莹润微微如水,柔声道:“你率兵进宫,拥立然儿,本宫在宫中帮你控制后宫局势,接应兵马入城,至于陛下,年事已高,先至重华宫荣养。”
事到如今,不得不兵行险着,谁让那人对她那般绝情绝意!
贾珩眉头紧皱,声音当中满是担忧之色,道:“娘娘,如是反应这般激烈,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如何面对圣上?”
嗯,不过这个时候,册封楚王的圣旨还没有颁发出去,所以,还是有的解释的。
宋皇后那张靡颜腻理的无暇脸蛋儿上,似是不停翻涌着怒气,清叱一声,道:“他不顾念半点儿夫妻情分,立一庶子为东宫,何尝想过如何面对本宫?本宫就问你,你帮不帮?”
她和妹妹为他生了四个儿子,就落得这般下场?一个都没有立为东宫,这人真是好狠的心。
贾珩面色微凝,目光莹莹一般看向宋皇后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道:“娘娘,再等一段时间,楚王只是入主东宫,想要坐稳位置,倒也没有那般容易。”
现在,他只能暂且稳住甜妞儿,别的,他接下来再从长计议不迟。
宋皇后恍若春山的柳叶细眉之下,晶然美眸宛如凝露地看向那蟒服少年,嗔怒道:“你什么意思?本宫咬死你……”
说着,又要拿起贾珩的手,一口咬下去。
贾珩道:“好,好,我想想法子。”
丽人这会儿才再次放下贾珩的手,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清叱了下,说道:“本宫给你留的时间不多,你尽快想法子,否则,鱼死网破!”
显然对丽人而言,这已经成为丽人的魔障。
贾珩道:“娘娘,此事非同小可,需我从长计议。”
这无异于推翻崇平帝的旨意,他那时候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天子。
倒不是他被道德枷锁牵制,而是这种明眼人一看的忤逆圣意,事后对大汉朝政局造成很大的伤害。
宋皇后这会儿也暂且压下心头的焦躁,点了点头。
贾珩想了想,说道:“娘娘,我去福宁宫见咸宁了。”
宋皇后弯弯如黛柳眉之下,晶然美眸满是羞恼之色,似是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赶紧滚吧。”
只是丽人因为方经雨露,声音酥软、娇媚,多了几许打情骂俏之意。
丽人美眸闪烁之间,芳心深处幽幽叹了一口气。
现在再行逼问这混蛋,也不大合适,她就再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想想法子。
贾珩凝眸看向姝美玉颜,容颜俏丽的丽人,心头也有几许怜爱之意。
这是他的女人,给他生了孩子的,而且还是一对儿龙凤胎。
说话之间,快步离了坤宁宫,沿着殿宇下的一根根朱红梁柱,前往后宫的福宁宫。
这么多天没有见咸宁,他也有些念叨了。
……
……
福宁宫,寝殿之内――
四根朱红梁柱上,两道淡黄色帷幔以金钩束起,而梁柱之畔,可见一只只鹤形铜质宫灯巍然蹲踞,栩栩如生。
咸宁公主此刻,侧靠在雕花轩窗畔的一张椅子上落座,丽人一袭宽大衣裙,似乎遮不住隆起成球的小腹,而白皙素手之中拿着一本书册,静静翻阅着。
咸宁公主落座下来,那张珠圆玉润乃至有些粉腻嘟嘟的清丽玉颊,似是弥漫着一股甜美和丰润之气。
一方铺就着软褥的绣墩上,端坐着李婵月以及宋妍,两个少女一着朱红衣裙,一着莲白色衣裙,皆着宫裳云髻打扮,在这一刻宛如并蒂双莲,相映成趣,不分轩轾。
铺就着羊毛褥子的竹质软榻上,则是落座身形玲珑曼妙,云髻端庄的端容贵妃,那张冰肌玉肤的脸蛋儿似蒙起一层嫣红胭脂,丽人虽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但保养得当,雪肤玉容上似是蒙着一层冷艳、幽清的气韵。
此刻福宁宫中的几人,还不知坤宁宫中发生的变故。
端容贵妃弯弯柳眉下,晶然目光莹莹如水,凝眸看向一旁的咸宁公主,柔声道:“再有两个月,也就生孩子了。”
咸宁公主放下手中的书册,伸手轻轻抚着隆起成球的小腹,柔声道:“太医算的日子是二月中旬了。”
端容贵妃点了点头,说道:“这几个月正处关键时候,你要好好养胎才是,莫要太过劳心费神。”
咸宁公主轻轻“嗯”了一声,那张妍丽如雪的脸蛋儿上,满是幸福和甜蜜之态。
再有两个月,她就要做娘亲了。
在一方棋坪上坐着的李婵月和宋妍,手里正在拿着两本簿册,隔着一方杏黄色棋坪,两人一手执白,一手执黑。
听着咸宁公主与端容贵妃母女之间的对话,心头也有几许羡慕。
而就在这时,从殿外进来一个嬷嬷,轻笑了下,欣喜道:“娘娘,卫郡王来了。”
李婵月和宋妍闻言,芳心一喜,皆是转过螓首望去。
少顷,就见一袭黑红织绣蟒服,头戴山字无翼冠的少年,昂首阔步而入。
“见过娘娘。”贾珩说话之间,向那端坐在一方软褥上的端容贵妃,躬身行了一礼道。
见到自家女婿,端容贵妃香肌玉肤的冷艳脸蛋儿上,笑意繁盛无比,柔声说道:“咸宁这两天正说念叨着你呢,可算是来了。”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温煦如初升暖阳,转眸看向咸宁公主。
端容贵妃点了点头,柔声道:“子钰快快平身,咸宁,你先生来了。”
这会儿,咸宁公主修丽双眉下,凝眸而视,轻轻唤了一声,声音似有几许魂牵梦萦,说道:“先生,你来了。”
贾珩说话之间,行至近前,轻轻拉过咸宁公主的纤纤素手,温声道:“胎儿怎么样?”
咸宁公主脸上笑意嫣然,轻轻抚过隆起成球的小腹,说道:“孩子这几天踢我踢的厉害,说不得是想要生了。”
贾珩轻轻抚着腹部,语气蕴藏着关切之意,柔声道:“咸宁,你这几天好好将养身子,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咸宁公主点了点螓首,两道婉丽柔媚的柳眉之下,晶然美眸沁润着欣喜的波光,柔声道:“先生最近是得常来。”
端容贵妃笑意莹莹地看着小两口,轻轻笑了笑,柔声道:“好了,你们小两口叙话,等会儿,在这儿一同用午饭。”
说着,招呼着一旁侍立的嬷嬷与内监,快步离了福宁宫的前殿。
一时之间,殿中留在贾珩与咸宁公主,以及隔着一方棋坪的李婵月和宋妍对弈的两人。
贾珩问道:“婵月,妍儿,怎么也在这儿?”
“过来和咸宁表姐说说话,解解闷儿。”李婵月柳眉弯弯,那双藏星蕴月的眸子中,似有柔波潋滟沁润而起,声音娇俏。
宋妍点了点螓首,雪肤玉颜上满是欣喜,说道:“珩大哥,这几天可是闲暇了吗?”
贾珩看向丽人的目光有些喜爱,说道:“是啊,妍儿妹妹,几天没见了。”
看着宋妍,他疑心能看到宋皇后年轻时候的轮廓,或者说,先前的撒娇和痴恼,也让甜妞儿多了几许青春烂漫的气息。
宋妍蛾眉之下,那双宛如月牙儿的眸子清莹如水,弯弯而细密的眼睫垂将下来时,那张肖似宋皇后容貌五官的精致脸蛋儿,似是蒙起一抹羞红如霞的玫红气韵。
珩大哥既然闲暇了下来,竟也不知道过来找她和婵月姐姐。
“珩大哥这几天在忙什么呢?”宋妍问道。
咸宁公主接过话头儿,撇了撇嘴,嗔怪说道:“前不久,你珩大哥刚刚娶了三房夫人,正在和三房娇妻蜜里调油呢,哪里顾得上我们这三房?”
贾珩此刻,伸手挽起咸宁公主的纤纤素手,柔声道:“咸宁,你看你又胡说。”
李婵月好奇问道:“小贾先生,宗人府那边儿已经报上名册玉谍了吗?”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已经报过了。”
几人说笑了一会儿,渐渐至晌午时分,端容贵妃打发了嬷嬷来唤几人一同用着午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