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有人对强加于自己的评价真的能视而不见,我又是个写武侠的,所以对于知乎上的那个问题,我还是说几句。
第一,这个题主间接帮我宣传了小说,也没有恶意,并没有错。
第二,不知道大家在评论的时候,是否知道,你们的评论会让不了解的读者退却,似乎我本来就没有读者,但任何一个作者,都还是希望有的吧。武侠已经很没落,每一片雪花都有责任。
第三,我不知道写作原来是有公式的,即使有,我也希望自己的创作是自由的。我写的是人,不是合成废料。
第四,对于那些说没有故事的人,如果真的看了我的作品,我虚心的接受。但看了两张截图,看了一章就来评论的人,或许你也是好意,是希望给我指一条光明大道。但我想说,我写的是小说,不是炒菜,尝一口就知道整盘的味道。那里面是一个作者的酸甜苦辣。
第五,我始终觉得网文只是一个发布途径,而不是一种文学体裁。所谓网文的标准也应该是多种多样的。而作为小说,他首先应该遵循的是小说的标准。
第六,我也有金手指,只是我的金手指是坚韧和智慧,我也会升级打怪,但世界是复杂的,不是换张地图,原来的人就都消失了。
第七,嘴跑的比脑子还快的人,总归是愚蠢的,今天我又在犯这个愚蠢的错误。但我不针对谁,我只是感叹,想坚持写一本原汁原味的小说这么难吗。
第八,每句对话前面加说话人,不是水字数。我都没签约,水字数干什么呢。金庸大量的作品都是这样,因为他那时,大量的对话是不分小段的。另外多说一句,四大名著,基本也都是这样的。开始这是我的模仿,后来成了习惯,这是我心中武侠的样子,我也不会更改。
第九,还有三章,存稿告罄。很遗憾,我最近一周,一个字都没写。我会将前面的章节,一一的进行再分段,也适应手机阅读的习惯。然后我会调整心情,写完沈放和萧平安后面的故事。
背水,DONGD,几位老朋友。
就不道别了,人生很长,江湖不远。还当再见。
哥舒天道:“就凭你是个傻子!你没有脑子!人活世上,不单斗力,还要斗智。你脑子有人家好用么。不单斗智,还要斗资源,斗人。燕长安身边有顾敬亭,有好几个徒弟,便是那沈放小儿,也是诡计多端,难缠的很。”
萧平安听沈放之名,心中登时一阵翻腾,狠狠道:“你比顾敬亭厉害,不是么!”
哥舒天嘿嘿冷笑,道:“你这根榆木疙瘩倒还开了些窍,但我为什么要帮你?”
萧平安面色阴阳不定,好半天功夫,终于慢慢冷静下来,道:“你要什么?”
哥舒天道:“简单,入我明教,传我衣钵,日后你就是第二十七任明教教主。”
萧平安吃了一惊,立刻摇头道:“万万不能。”
哥舒天很不高兴,看他眼神也是不善,道:“怎么,你莫非是嫌弃我明教?”
萧平安想说自己乃是衡山派弟子,话到嘴边,忽然醒悟,低下头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哥舒天道:“你小子想清楚了,你要杀燕长安,要对付顾敬亭那伙人,光靠你单枪匹马,顶的屁用。”
萧平安道:“你不也一个人!”
哥舒天嘿嘿一笑,道:“这你可就错了,你当我明教无人么。实话告诉你,四十年前,不过是老东西的权宜之计。”
萧平安楞了一愣,方才明白他说的老东西,多半是哥舒大明。
果然就听哥舒天说道:“四十多年前,我明教与金人联合,自西域来中原,整合各地摩尼教众。当时老家伙带来,不过一百四十余人,数年便纠集十万教众。随后与中原武林冲突,虽屡战屡胜,却也折损不少。到了后来,四使三法王,只余光明使、黑暗使。后面提拔的都是年轻人,如今的双尊,也便是那时候接掌善恶二使之职。老东西收拾残余,退居断天崖,谁知正巧碰到个叫云龙野叟的老家伙,首遭败绩,更是受了内伤。于是光明使趁机作乱,虽被扑灭,但也令局面雪上加霜。黑暗使战死,老东西更是油尽灯枯,知道大势已去,索性假说部下反叛,叫属下化整为零,各自逃命。”
萧平安疑惑道:“如此说,双尊他们都未造反?”
哥舒天冷哼一声,道:“这两人你莫要想了,此一时彼一时,两人如今是身知高手,便是我有摩尼令在手,两人也不会听命。但我明教三大法王,猿公、熊婆、孔雀应都还在,熊婆我已联络上,也发誓效忠于我。她乃是半步灌顶境界,也是一大臂助。猿公、孔雀还要更胜一筹。不说还有大量昔日教众,开枝散叶,只等我登高一呼。我就你这么一个义弟,你入我教来,我先给你个黑暗使做做。”
萧平安摇头,道:“我不做。”
哥舒天嘿嘿笑道:“你不忙答我,咱们一时半刻也追不上燕长安,你慢慢想便是。咱们先去亳州,寻两匹马骑。”
萧平安答应一声,四下看了一圈,忽然惊讶道:“我的衣服呢?”
哥舒天默然无语,暗暗担心,自己怕不是挑了明教史上最蠢的一个教主。
亳州,古称谯城,炎黄时代,帝喾代颛顼为帝,定都于此。如今亳州属金国南京路,下辖六县五镇。亳州史上,还有一位名人,便是曹操。三国时,亳州为陪都,与许昌、长安、洛阳、邺并称“五都”。张良、华佗、花木兰、曹丕等人,也都出自此间。
城门之前,守卫森严,两个顶盔掼甲的金兵带着十余个兵丁,正盘查进出城的百姓。为首的乃是一个巡检,头发两边剃光,中间辫发,一看便知乃是货真价实的女真人。大喇喇坐在一张条凳之上,嘴里叼着根筷子,斜眼看着城前百姓。
金与宋朝一样,在关津路口都设巡检,负责稽查奸伪盗贼。这城门口的巡检算不上什么官,但却握有实权,把守城门,遇到可疑人等,可以直接缉拿。
眼下正值战乱之时,南北两地,为防敌人用间,更是严加防范。城门前堵了一堆百姓,待金兵一个个查验凭由。
萧平安和哥舒天身上带的凭由自是假的,平日骗骗客栈店家也就罢了,遇到此等严查,定难蒙骗过关。萧平安心里有鬼,局促写在脸上,哥舒天却是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直朝前去。
守城的金兵见他衣着寻常,但器宇轩昂,昂首阔步而来,倒也不敢怠慢。那长凳上的巡检也一眼瞥见,心中犹豫,不知是否该起身。想了又想,还是忍住屁股没动。
哥舒天站定身形,不疾不徐道:“叫你们头领来见我。”
那金人巡检听的分明,起身道:“你是什么人,凭由取与我看。”此人差当的久了,也会察言观色,只觉面前这老者架子不小,却又不像当官的。高鼻深目,也不是汉人,倒有些像是西域的胡人。
哥舒天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几乎打的那巡检转了个圈子。口中骂道:“你是怎么当差的!你怎么不戴帽子!”
他突然动手打人,门前十几个兵丁都是慌了,齐齐围上,却是谁也不敢靠近。这老头实在太过威风霸道,但巡检大人都不敢吱声,谁知是哪里来的上差。
那巡检被这一巴掌也是打的懵了,他官职卑微,却是正经的女真人,平日顶头上司也不敢打骂,这嘴巴子是许久未曾吃过。哥舒天这一巴掌又是打的用力,半边脸立刻通红,脑袋一懵,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他自己也是明白,士卒值守之际,自是要结束整齐,不戴军帽,确是犯了军中规矩。
哥舒天得理不饶人,没理更不饶人,掏出块银牌,在那巡检面前一晃,又骂道:“前面是不是有六个道人进城去了?三个老的,三个中年人,还有一个受了伤?”
那巡检被一巴掌打的头晕眼花,就见他手里一块牌子一晃,究竟是什么也未看清。
古时平民百姓出门,多带验传、过所、凭由、路引,官府朝廷,则多用符牌,比如众所周知的军中虎符。唐时这个制度更加完善,已经细化为四种,其一为门下省所颁的“赦走马银牌”;二为角符,专为急事使用;三为纸券,由诸军州发给;四为铜龙传符,乘传者用。开元后又全部改为纸券,也称驿券。有此驿券,可在国内驿道关口畅行无阻。
宋朝太宗年间,有人拿假驿券诈乘驿马,遂改驿券为银牌,阔二寸半,长六寸,后又衍生出金字牌、青字牌和红字牌三种。
金人学习汉制,也设金银牌,“每遣使外出,贵者佩金牌,次佩银牌,俗呼为金牌、银牌郎君”。凭此牌子,不但可作通关凭证,也可享用驿站的食宿和车马。
那巡检头晕眼花,萧平安却是目如鹰隼,看的清楚,那分明是魔教的摩尼令,还是自己亲手交给的他。
旁边一个士卒讨好道:“启禀大人,昨日晚间,也是小的当值,确有这么几个人,天晚关门前进的城。”
哥舒天斜眼瞧那巡检,冷声道:“你这巡检怎么当的。”
那巡检早没了气焰,转而却恨上了说话的那个兵儿,心道,就你恁多事儿,嘴中抱屈道:“小的初来此地当差,昨晚也不是小的当值。”
哥舒天道:“你叫甚名字。”
那巡检老实道:“小的乌古出卜吉。”矮了半截身子,试探道:“那六人是不是犯了事,小的带人前去缉拿?”乌古出乃是金人大姓,意为“犹言再不复也”。
哥舒天哼了一声,道:“你凭你?这几日过了些什么货品,文书拿来我看。”
乌古出卜吉急忙去到一旁,城门出入,一般分作两队,一路过寻常百姓,一路过车辆商贾。进出城,不管是行人还是货物,都要交税。
乌古出卜吉心下忐忑,他巴巴跑到此处做个芝麻小官,图的就是城门税的好处。过往商贾为了少纳税,都会贿赂城门口的守军。自己这活才干的两日,莫非风声已经漏了?
计算收纳,自有文书,早看见自家巡检大人挨打,急忙拿了账册出来。这位脾气大到不行的上差虽不好惹,但他城门口坐了十余年,自信账目工工整整,短时定是瞧不出什么。
哥舒天接账簿在手,翻看几眼,眉头就是一皱。
那文书赔笑站在一旁,道:“大人明鉴,今日一早过商家十三户,行人七十六,纳钱九两,另一千四百文,无一疏漏。”
哥舒天斜了乌古出卜吉一眼,欲言又止。
乌古出卜吉松了口气,心道,好在今日没叫你瞧出纰漏。谁知眼前一花,“啪”的一声,又挨了一记耳光,听哥舒天道:“你怎么不戴帽子呢?”
乌古出卜吉欲哭无泪,这位爷太过分了,比咱们女真人还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