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个新闻,XJ几个警察为抢救牧民三只羊,在泄洪的水渠拦截,磕的一身是伤,评论里清一色都是说,三头羊不值得。换了30年前,会有人这么说吗,清一色夸警察吧,毕竟人民警察就是为了保护人们群众生命和财产安全。在大家评论价值高低,值不值得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忘了,爱,责任,荣誉,奉献,这些才是无价的。中国古代为什么商人的地位这么低,就是统治者认为人不能言于利,而应言于义。中国这三十年最可悲的,是价值观的变化,爱和善已经渐渐被利益所磨平,当社会朝着空前的冷漠疾驰而去,这才是未来最可怕的。为那几位警察点赞。
仗着诸葛飞卿的奇门遁甲和鲁长庚的机关之术,来滋事的欧阳家二十七人首当其冲,尽皆被擒。终于惊动了福建欧阳本家,接连派来几拨高手要人,均是铩羽而归。其实此处山庄不过是一支旁系,在欧阳族中也不如何突出,只是此事已经传开,欧阳家骑虎难下,怎么也不愿折了面子。屡次受挫之下,终于家族中一位位高权重的长老欧阳延正亲自前来,吕鑫与他一场大战,不分胜负。李承翰略施小计,将此人硬生生气走。
又折腾了几个月,欧阳家终于低头,不再截留水源,还要与几人交个朋友。对外称不打不相识,与不厌山庄结为友好。其实不厌山庄乃是顾敬亭早年所居,早已不在。
李承翰口才本好,几人各显其能,五个人带着一帮村民,打的一地豪强丢盔卸甲,数百年的武林世家也低头求和。说到精彩处,花轻语、纥石烈光中几人都是赞不绝口。纥石烈光中更是听的津津有味,说定要写进书里。
诸葛飞卿几人这才回到临安,去了林府,未寻到沈放,却见了心急火燎的林醒沐。原来道济大师将沈放的消息带回,林怀玉知道,竟是突发奇想,带着莹儿离家出走,留书说要去燕京看看。林醒沐几个孩子独钟爱这个幼女,想她娇生惯养,孤身带着个好不到哪里去的莹儿,就敢前往金国,自然是担心的不得了。林怀风更是着急,知道消息就跟着追去。恰恰诸葛飞卿几人到来,林醒沐当即也请几人帮忙,也知女儿刁蛮性子,不求她半路回转,就便要去燕京,也须当平平安安才好。
说到临安一节,却是换了柳传云来讲。柳传云说到林怀玉三字,留意花轻语神色,却见花轻语眉开眼笑,朝着沈放,道:“这便是看不上状元郎的那位大小姐么?长什么样啊?”
沈放神色尴尬,道:“这个,我也记不大清了。”他嘴上应付,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紧张之极。万想不到林怀玉竟会离家出走,这北上一路艰辛险阻,她们两个娇滴滴的小女子可如何是好。他只觉林怀玉是个刁蛮千金,跟自己浑不是一路人,万想不到,小姑娘竟如此心思。柳传云虽话里掩饰,人家为自己而来,这意思又岂能不知。看看花轻语,只觉万般头痛。
花轻语连连点头,鼻子微蹙,嘴角翘起,面色古怪,叫沈放也是心下发慌,一路之上,但凡花轻语露出这个表情,总不会有好事。
几人本就要跟去燕京寻沈放下落,自然答应。一路北上,却意外访得消息,林怀玉主仆还有林怀风三人,竟被一个什么兴宋大帝抓去,知道几人是大富人家子女,奇货可居,正要派人前去临安索取钱财。
只是这兴宋大帝也不知个所在,随后众人偶然遇到杨安国兄妹,知道这两人为兴宋大帝办事,身份也是不低,故此偷偷一路尾随。不想路上出了差错,杨安国兄妹有所警觉,甩脱几人,上了虎头山。几人绕了一圈,等寻到高家庄,已是晚了一步。正遇到村中杀戮,那村民也非善茬,与来犯之敌恶斗,几人想插手也难。就在此际,杨妙真忽然现身,不知她心中何想,竟是打招呼带几人来到此处。
沈放听闻林怀风、林怀玉兄妹带着莹儿,竟被人抓去,也是大吃一惊,随即便是大怒,皱眉道:“杨安国呢?咱们快追!”
花轻语酸溜溜道:“是啊,迟了人家付了赎金放人,有些人就做不成好汉。”
沈放无奈道:“林家对我师兄弟几人多有照拂,于情于理也不能袖手旁观。”
诸葛飞卿道:“是,林员外既然有托,咱们自当施以援手。”回身道:“都看清了?”
黑暗中一人走近,却是鲁长庚,方才李承翰、柳传云两人说话,他却是忽然离开,此际方回,接话道:“错不了,这些人带了许多大车,定是要运财物回去,印子清楚的很,咱们跟着顺藤摸瓜便是。”
花轻语皱眉道:“三百万两之巨,就算全是金子银子,也得十几万斤,没有百十辆大车如何拉的完?”
鲁长庚道:“看痕迹不过二十余辆大车,想是先将最值钱的运走,其余零零散散想是另有法子处置。”
沈放道:“那咱们快追。”
李承翰道:“不急,让他们先走一会,咱们须得寻着根底。”
柳传云笑道:“算了,莫叫小师弟心急。”有意无意看了花轻语一眼,沈放暗暗叫苦。
眼见众人要走,高大宝鬼鬼祟祟凑上前来,对花轻语小心翼翼喊一声道:“大王。”
花轻语吓了一跳,道:“你喊我什么?”
高大宝摸摸后脑勺,道:“我们寨主又死了,女侠武功高强,不如做我们寨主吧。”
花轻语又好气又好笑,道:“胡说八道,我哪里像山贼!”眉头一皱,道:“说了你们山寨老大都是短命鬼,休得再与我胡说!”
高小宝凑上前来,道:“女侠神功盖世,小的五体投地。俺虽是个不成器的蟊贼,也懂忠义二字。正所谓良禽择木睡觉,老虎选地搭窝,能遇到女侠,乃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从今往后,小的性命就是女侠的,当跟随左右,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有事先上,有福后享。女侠指东,咱不敢往西,女侠叫打狗,咱不敢撵鸡。小的所说,句句掏心窝子,若有半句假话,定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高大宝目瞪口呆,实想不明白兄弟怎么忽然如此能说,急道:“俺也一样。”
花轻语乐不可支,本想给两人一人一脚,忽然转念一想,脸色浮现笑容,道:“也好,你们两个就先跟着我好了。”
高大宝高小宝两人大喜,立刻站到花轻语身后,挺胸叠肚,眉飞色舞,看纥石烈光中主仆,登时又趾高气扬起来。
为便于追踪,众人点起几根火把照亮,到了村口,果见深深一行车辙,出村朝西而去。
几位师兄倒是带来个好消息。师傅顾敬亭终于发来消息,燕长安虽仍未出关,却是已有进展,不出意外,明年定会和燕长安一起前来。沈放听了,又喜又忧,喜的是燕大叔和师傅终于要来,忧的是还要再等一年,自己如今几是穷途末路,还不知明年会是如何光景,又如何面对两人。
那痕迹一路向西,越走越是偏僻,忽然又转上一条大道,竟又折向北去了,看方向,竟是朝着济南府。
鲁长庚忽道:“不对,这痕迹怎变浅了。”
此际天色渐亮,众人再看地上车痕,果然与先前不同。
天色本黑,众人乍相逢,人人都有不少话说,又是各自都骑在马上,看的不甚仔细,却没想到敌人早有花招,竟是都看走了眼。众人回转,又费了一个多时辰,重新寻回正路,但那路一直导着众人到水边,彻底断了线索。
鲁长庚乃是此道行家里手,出此纰漏自己也觉好笑,更觉有些丢人,讪讪道:“不想这帮人如此狡猾。”
李承翰道:“不妨回高家庄守株待兔,他们东西尚未运完,定会回头。”
高大宝却道:“诸位是想找那冯青脸儿么,我们知道啊。”
沈放奇道:“你们知道?”
高小宝抢着道:“是啊,咱们在老龙河西边,冯青脸就是老龙河村人,此去不远,十多里就到。”
花轻语摇头道:“不说此人起来造反,已经有两万多人,岂能还在村子里住?”
高小宝笑道:“你听他们胡吹,两万多人,若是不打仗,不去抢县城,哪里有地方给他们住,哪里有东西给他们吃?”
众人都是点头,若是没个落脚的地方,一两万人的军队,如何供养的起。历朝历代,农民起义,都是一路烧杀抢掠,真乱起来,短短时间就能纠集数十万人马,但若是平常,养活几百人的队伍已是不易。
花轻语和沈放却是不甚了了,都道那冯八千已经举事,众人一说方才明白,花轻语笑道:“那杨安国倒也能说,胡吹大气,两万人马,和真的一般,我居然信了。”
诸葛飞卿等人一路打探,也知这兴宋大帝确是图谋不轨,以紫薇大帝之名,纠集乡众,准备造反,只是尚未举事。诸葛飞卿道:“却也不可轻视,他敢夸海口,又与玄天宗勾结,大把的银钱在手,所图定是不小。山东一地,饱受金人之苦,若是真起来造反,一两万人,那是须臾之事。”顿了一顿,又道:“这一路过来,探听到这兴宋大王确是在不断打造兵器战旗,分散各处,都有部下监管,眼见形势已成。”
花轻语道:“如此大张旗鼓,金人又不聋不瞎。”
李承翰道:“这便是他高明之处,化整为零,各乡镇村落皆有据点,各处打造兵器,对外只道是护村防盗之用,虽也犯禁,眼下世道,却是再寻常不过。各处乡村人心最齐,对外人防范,消息倒也不易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