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一紧。
这个丁志飞明显来头不小,贺泽平为了讨好他,会不会对我不利很有这个可能啊
我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可是贺泽平看了我两眼之后,却说“小苏不是冒失的人,这个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志飞你别急,先去医院好好检查治疗,等叔叔把情况问清楚了,肯定给你一个交待”
贺泽平这句话一说出来,我立刻松了口气,对贺泽平的印象大好。这是明显和稀泥的态度,至少在当面他没有因没丁志飞的身份表现出偏袒的倾向,对于他这种政客来说,这个态度已经极为难得了。以丁志飞之前表现出来的小肚鸡肠,贺泽平这句话很可能已经得罪他了,而贺泽平既然叫他叫得这么亲切,不太可能不了解这个人的禀性。
丁志飞不甘心地叫了一声“贺叔叔”,还想再说什么,但贺泽平却打断了他,微笑道“放心,医院那边我来安排,一定找最好的专家为你提供治疗,保证不会留下什么隐患,你父亲那边我会对他讲的,你安心治疗吧”
这个态度已经很坚决了,丁志飞不说话了,眼珠转啊转的,偶尔投向我的目光,显得异常恶毒。
不大会儿工夫的,救护车到了,来了两辆,跑出来一大堆白大褂,看起来医生好像护士还多,从数量来说,十有是把两辆救护车都塞满了。
好吧,这帮医生的敬业我很感动,但是他们挤来这么多人,想把需要急救的病人塞哪里呢
那一大帮白大褂抬着担架,拎着医药箱,捧着各种急救设施,小跑着过来,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进来立刻对贺泽平说“贺市长,病人在哪里”
贺泽平有些意外,“程院长,你怎么亲自来了”
这位程院长已经看到躺在沙发的丁志飞了,一挥手,后面的医生护干呼啦啦涌过去,插氧气,吊点滴,检查伤口,铺垫担架,虽忙不乱,居然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真是让人惊。
程院长苦笑着说“贺市长,你们这电话打得不明不白的,只说情况紧急,也没说是什么情况,我怕太急了往回拉来不及处理,所以带着各重点科室的主任医生一起过来,要是需要的话,可以地先急救,呃,看起来不是很严重,那好,那好。”
贺泽平有些惭愧地紧握着程院长的手说“抱歉,孩子办事毛糙,麻烦您一趟。”
两人这边客气着,那边医生已经处理好了,抬着丁志飞往外跑,他那个警卫倒是被挤在外面,等所有医生都出去了,才紧紧跟,路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好身手,怎么退役了,可惜”语气居然很和善。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人家既然表示善意了,我也没再恶脸相向,只冲他微微一笑。
程院长向贺泽平告辞,贺泽平很客气地亲自把他送了出去,我不愿意留在屋里跟贺学森单独相处,便拉着冯甜跟了出去。
送完人,转回来,看到贺学森,贺泽平把脸撂下了,“刚才倒底怎么回事儿丁志飞怎么来了你不是说已经不跟他在一起混了吗”
和所有的二代一样,贺学森也怕自家老爹,支支吾吾地说“他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听说我病了,要过来看看我,我也不好意思赶他,做得太明显,那不是得罪人嘛。”
“那怎么又跟小苏打起来的了”贺泽平这话问得有学问,不是问怎么被我打,而是问怎么和我打起来,这说明他已经认定这事儿不是我引起来的了,要不说人家当市长的,至少还是有些水平的。
不过看到贺泽平想摆出训儿子的架势,我可不想旁观,跟贺泽平说了一声,和冯甜走出屋子,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屋里传来贺学森委屈地声音,“他来了不走,我说今天家里有客人马要到了,他感兴趣问是什么客人,我说了苏岭的名字,谁知道他居然知道苏岭,还说什么要试试是不是有真本事,拿着棒球棍躲门边了,我还以为他是想开个个玩笑呢,谁知道”
门关听不到他们父子二人的声音了。
我叹气说“师姐,我现在好像有点名声了,之前那个集英社的蒙面社长知道我,刚刚那个合欢派的老鸨子知道我,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丁志飞居然也知道我,我也没干什么啊,怎么这么多人知道了。”
这三俱代表的是不同的阶层和圈子,他们知道我的这个人,代表他们所在的圈子里至少一部分人知道我。
冯甜说“哦,你现在名气挺大了,郑英华清洗明城法师圈之后,有传言说是你借助官方的力量要重新洗牌,柳半仙也被说成是你借势弄死的,明城地区的法师都往外躲,可不仅仅是慑于警方清洗的力度,更是在躲你”
我惊疑不定,“师姐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整天跟我在一起,没见你接触过外人啊。”
冯甜嗤笑道“你是曾乙侯墓的出土编钟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有种东西叫络啊最近本省法师论坛的几个置顶热贴都是关于你的,猜你的来历,猜你的出身,说什么的都有,特别热闹。”
我赶紧掏出手机,“告诉我址,我看看。”
冯甜说“我用qq把址和邀请码传给你,法师论坛都有注册限制,采用引荐制,禁止游客访问。”
她传过来的址是个论坛,全名叫山南法术爱好者俱乐部,入口只有用户名和密码,什么内容都看不到。
我用邀请码完成注册,正式进入论坛,第一眼看到的一个置顶加亮飘红的悬赏贴子。
“长期收购六极恶鬼及相关线索信息本人因施法需要,急需六极恶鬼一套,现诚意收购,一只一百万元,每极仅收购一只,先到先收经验证的有价值信息一条十万元十年资深会员信誉保证,绝对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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