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第一次干法师这种专业性相当高的职业,心里没底,自信全无,听俞悦这么一说,我立时有些发慌。
冯甜可说过,驱咒的步骤一点也不能出差错,一旦错了,很可能会导至鬼杀引咒激化,反而种入俞悦体内,跟她一辈子。
真要出现这种后果,那可真是不死不休了。
难道我刚才出了什么差错吗
我赶紧把刚刚的所有程序都仔细回想一遍,甚至连拿盆子用的哪只手都仔细考虑了是否恰当。
没错啊
一切都是按照冯甜的吩咐做的,而且做得相当完美,施法结束,鬼脸消失,表明鬼杀引咒已经被彻底驱除。
什么步骤都没有忘记啊
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想了一遍,确认自己确实没有犯任何错误,这才理直气壮自信满满地说“什么事情都没忘,俞小姐你放心吧,咒已经完全驱除了,你不会再有任何危险。当然了,这只是指这个咒给你带来的危险,至于下咒的这个法师是不是还会再施毒计,那我不敢打保票了,不过呢,做为专业人士我能给出的建议是,你是尽快雇一下法师当保镖,然后把下咒那家伙解决一下。我觉得吧,给你下咒的很可能是”
话刚说到这里,突然听到冯甜在门后喝道“师弟,话不能乱说,我们没有证据”
我立刻转移话题,“我要说的这么多了,那个俞小姐,你看是不是把驱咒施法的费用给我结一下,我们做法师的也要生活嘛,你看啊,既然你也认识法师,想必这行情也懂,不用我再说什么了,这个救命之恩呢,你不用拿别的东西来报答,直接给钱行”
这话我得说明白,万一她觉得救命之恩较重,拿钱答复是侮辱我们,那我这小半天不白废力气了
你还别不可能,有钱人的思维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做为一个穷人,把有钱人当火星人来看基本兴地有什么误差。
总之我的想法是,话得说明白,算她觉得给钱是在侮辱我们,那我们也不怕,尽情侮辱是了,没关系,我们受得起,侮辱得越重越好
俞悦咬着嘴唇看着我,眼神很是恼火,脸孔通红,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有些不耐烦了。
这都出来这么半天了,大傻在病房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我可没有太多时间跟她玩猜谜,说“既然没什么事情,那我先回去了,我朋友还在病房里,需要人照看。”
“你放在我那个里面的符”俞悦急得脸红脖子粗,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亏得我耳朵好使,要不然还真听不到。
原来是这事儿啊。
我有些怪地说“你自己取出来行了,难道这个还需要我帮忙”
莫不是被人爆菊有瘾,明明自己伸手能够到的事情,还要我来帮忙
当然,如果她非要我帮忙的话,我还是不介意且很乐意帮这个忙的。
“能拿来了啊。”俞悦松了口气,下意识伸手,但马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妥,站起来跑进卫生间里。
我不禁撇了撇嘴。
有什么可害羞的,我又不是没看过,不仅看过,还看得很清楚,摸了好几把呢。
片刻之后,卫生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
俞悦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脸孔虽然依旧红红,但神态举止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是那种高高在的不可一世态度,先是冲我点了点头,这才开门走出病房。
靠,装什么样子嘛,刚才光着屁股趴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神气
我腹诽不已,跟着走了出去。
俞悦没提报酬的事情,而是先去隔壁的病房看俞强生的情况。
俞强生躺在床,睡得正香,脸色之前看起来好多了。
俞悦看了一会儿,才问“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会恢复以前正常状态吗”
冯甜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他这是之前邪导致的身心过度疲惫,大概得睡三到五天,这期间给他吊水维持营养,等醒过来之后,神智会先恢复正常状态,但身体想要恢复,还得靠后期锻炼,我这里开个方子,等他醒了之后,按时服用,喝三个月差不多了,到时保证好,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联系我。师弟,把你的手机号给俞小姐。”
为什么留我的手机号你明明说的是有事情随时联系你吧
我很是不爽,觉得今天给冯甜背锅背得多了些,但还是把手机号给了俞悦。
俞悦让人拿过纸笔让冯甜留方子,可是冯甜提着笔,似笑非笑地看着俞悦,却是不动笔。
俞悦淡淡一笑,掏出支票本,刷刷开了一张现金支票,我接过来一瞧,登时心花怒放。
一百万整
出手太大方了,这绝对是真有钱人
小半天的工夫赚了一百万,这钱也太好赚了,以这速度,给大傻救命完全没有问题。
拿到支票,冯甜痛快地写下了方子交给俞悦,我在旁边看着,都是些常见的药材,我这不懂医的,大概也听过这些药材的名字,由此可知她下的这些药有多大路货。
俞悦把方子交给手下,自然会有人替她鉴别这方子是否合用,会不会对俞强生造成别的损害。
接下来较无耻了,俞悦这妞简直是过河拆桥的典范,不冷不淡地聊了两句,干脆利索地派人送我们出病房。
聊天的过程,她一直面对冯甜,连看都看我一眼,简直是把我当成空气了。
靠,不看我拉倒,反正刚才吃亏的不是我,我也没什么可生气的不是。
我和冯甜回到大傻的病房,一进屋看到大傻正坐在病床旁边摆弄手机。
我不禁大喜,三步并做两步去道“大傻,你什么时候醒的”
大傻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是脸色仍有些发青,嘿嘿笑道“我是让尿给憋醒的,刚去了趟厕所。老大,你怎么把我弄医院来了这病房这么高档,得不少钱吧。”
我说“我三舅给安排的,花不了多少钱,再说了,我们现在是有钱人了。刚才你昏迷的工夫,哥哥我出去做了笔买卖,净赚一百万”
大傻大喜“我靠,老大,你这是要发家致富奔福布斯排行榜名次去的节奏啊,这一天一百万,两天两百万,一年下来妥妥亿万富翁嘛。”
冯甜在旁毫不客气泼了我们一头冷水,“别白日作梦了,我们这种没名气的法师,这种好事情平时基本碰不的,还一天一百万呢,正常情况下一天能赚一千块都烧高香了。”
这妞不会说点好听的鼓励一下我们吗
我心里别扭,不谈这个话题,转过来问“师姐,你看大傻现在的状况是不是大好了”
“好个屁啊”冯甜居然爆了句粗口,“他现在的情况是阴毒深入骨髓,阴气只能发散在骨髓里,根本发散不出来,虽然不会再频繁发作昏迷,但是每隔一日,骨髓里的阴毒重一分,等到阴毒完全充斥骨髓,人没救了”
大傻现在的状态其实是阴毒入骨的正常发展过程,属于发展得更重了,但好的消息是,他不会再像回来时路那样隔一会打一次摆子昏迷一把,只是会越来越不耐冷,而且身体会越来越虚弱。
这毛病医院住不了。
大傻心疼花钱,说既然医院治不了,不要在这里住了,需要打营养针的话,可以到公司附近的诊所去打,用不在这里花这冤大头钱。
我一想也是,征求了一下冯甜的意见,她表示这样也可以没有意见,我联系三舅,让他帮忙再给大傻办出院,结果被我三舅给劈头盖脸训了一顿,说我简直拿大傻的性命开玩笑,来时人都昏迷了,现醒出院,哪有这么干的,不许走,必须得住一个星期,先把各种必须检查都做了,再观察一下日常状态,想出院一个星期之后再说
我有点怕我这三舅,而且他这么说也是一片好心,我也不坚持,让大傻先老实住几天院再说。
大傻向来是最听我话,既然我这么安排,他没什么意见了,却催我们回去休息,用不着在这里陪他。
我一想也是,转过问冯甜怎么安排,是不是跟我回去。
冯甜却让我先拉她回家取东西。
听她这么说,我不禁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她是跟冯楚帆一直流浪呢,没想到在明城居然还有家
事实,冯甜不仅在明城有家,而且这家门面还不小呢,临街的二层门市,挂着医诊所的牌子,一楼是诊室和药房,二楼是住处。
我把车停在诊所门口,跟着冯甜下车开门进屋,直接楼,冯甜进自己的卧室收拾东西,我忍不住说“你既然有住处,不用去我那住了吧,我们那里三个男人,你一个小姑娘住过去不太方便。”
冯甜一听,把手里的衣服往床一扔,对我横眉立眼地说“怎么着我爸刚死,你把自己发的誓扔脑后去了是不是是谁说要好好照顾我的我不搬过去,谁照顾我谁叫我起床谁给我做饭谁给我洗衣服谁送我去学”
我不禁大惊。
靠,我这是找合作伙伴呢,还是找了个小祖宗回去啊
不成,说什么也不能让住过去,不然的话,我很有沦为男仆的可能。
我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呢,忽听楼下传来忽通一声闷响,似乎什么东西被重重砸了一下,跟着听到有人大喊“姓冯的,尼他玛的总算肯露面了是不是,快滚下来,不然老子放火烧了你这狗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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