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网上并没有多少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徐获翻了一会儿便作罢。
转而找起有关城南的新闻。
从地图上看,从市中心去月季花古堡的话,一定会经过这个区域,有关月季花古堡的风闻网上仅有只言片语,可能与古堡主人的身份有关——古堡主人因慈善出名受到过中心城的嘉奖,反而是城南这个地方让他找到了一点有趣的信息。
网上有个帖子说从三年前开始,每隔一段时间,这里有一片老旧的居民楼会莫名其妙下雨。
之所以说是莫名其妙,是因为那片没有雨云,但时间一到,每天晚上都会下小雨,而每逢下雨,就会有人无端失踪或者死亡。
有人给这个地方取了个名字叫雨巷,不过与朦胧美丽的诗歌没关系,而是一种模糊化的恐惧。
徐获乘车到了这里,按照网上的路线往里面走去。
越是深入,里面越是冷清,天还没完全黑也看不到人走动,家家户户窗户紧闭,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仅有几户人家偷偷掀了个缝往外瞧,但一看到走进来生人又立刻将窗帘拉上。
徐获瞄准三楼的一家去敲了门。
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门后扣着锁链,只留了一条缝,主人一脸警惕地问:“你干什么?”
徐获笑着道:“我是来找亲戚的,联系不上,地址又丢了,他就住在这片,姓胡,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胡?”那人看着神色是知道的,叹了口气道:“那你的亲戚可能不在了,从这里出门过去两个路口的巷子,就死了一个姓胡的人,死的可惨……”
意识到这是别人的亲戚,住户没有说的太详细,而是道:“这片儿到了晚上不安全,你趁早走吧。”
说完就关了门。
徐获下楼直接朝那个巷子走。
天色昏暗,他沿着凹凸不平的石砖走了进去,短短十多米长的巷子,墙面和地面留有好几处深色污渍,淡淡的血腥味中夹杂着一股臭味。
巷子另一头同样是一片杂乱的居民楼,小过道四通八达。
徐获没有深入,而是等在巷子口。
这时候天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刚好沾湿地面,不过踩上去并不滑,他用肩膀夹着伞,一边点烟一边看向巷子深处走出来的旗袍女人,她撑着一把白色大伞行走在昏黄的路灯下,身姿婀娜。
浓郁的香水味在巷子里散开,徐获靠着墙,眼睛盯着她。
旗袍女人走到他面前时停下了,转过身面朝他露出妩媚笑容,“你的伞挺好看的,能不能送给我?”
徐获瞥了眼自己的大花伞,“想白要?”
旗袍女人精致的笑容顿了下,嘴角仍然翘着,“卖给我也行。”
徐获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筛了她一遍,咧嘴一笑,“不卖,你拿东西换。”
旗袍女人优雅地拨了拨耳边发丝,手腕上系着的一串小铃铛叮叮作响,“要多少钱你开口。”
徐获没回答,而是站起来问她,“抽烟吗?”
旗袍女人犹豫着点头,雪白的手自伞下温柔伸出,准备从对方手里接过来,哪想到徐获两指一弹,烟往她脸上砸去。
旗袍女人抓住烟,神色有些冷。
徐获仿佛没看见,“大妹子,女人走夜路不安全,你穿这么漂亮是去上班吗?”
旗袍女人哼笑一声,“你们男人脑袋里装的都是有色废料。”
徐获默认了,又听她说,“我是去赴宴的。”
“有钱人好请客,每次都要我去作陪,吃又吃不饱,害得我每次去之前都要提前找吃的。”
“听起来请客的人很抠门啊。”徐获手里的打火机一亮一灭。
旗袍女人转着烟,也没问他借火,突然问道:“你这大包小包的,从外地来的吧?”
“可不是,今天才到的,来这儿找个亲戚。”徐获摇摇头,“谁知道没找到人,可惜我带的两包土特产。”
旗袍女人细声细气地笑,“你亲戚叫什么?”
“我就住在附近,也许认识。”
徐获转过头来仔细看了下她的脸,“别说,你还跟她长得有点像。”
“她叫黄悦。”
巷子里的雨忽然变得密集,随着黄铜打火机叮地一响,徐获口中喝出“燃”字的同时,女人的五指也如闪电刺向他的咽喉!
哧哧两道细微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女人旗袍角蹿起火苗的时候,徐获脖子一侧也被刮出一道带血的指甲印。
两人拉开三米距离,各自撑着伞。
旗袍女人随手拍灭那簇火苗,笑了声:“在水里放火,亏你想得出来。”
徐获若有所思地道:“这雨有压制道具的能力。”
“你算个聪明人。”旗袍女人血红的舌头细细舔了遍嘴唇,“本来以为今天要饿着肚子去,没曾想运气那么好,有玩家自动送上门。”
徐获摸出个汽油瓶,“不知道你的雨能不能浇灭汽油。”
旗袍女人眼神一沉,将白伞往空中一抛,整个人跃起贴在墙上,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急速爬行!
嘭!嘭!
接连有玻璃瓶在巷子里碎开,但旗袍女人却借助两面墙来回跳动避开了飞溅的汽油,逼到徐获眼前时,旗袍上只沾了零星的油点,她不知何时长出的尖长指甲横抓向他的咽喉!
徐获竖了个玻璃瓶挡在脑侧,那看起来能抓穿钢铁的指甲却仅仅是玻璃瓶上留下一道细微的划痕便改变方向朝他心脏掏去!
徐获蹬着超级跑鞋就地旋身,反手往她脑袋上敲了个瓶子,“燃!”
这次是货真价实地砸中了,汽油淋了旗袍女人一脑袋,微弱的火苗从肩膀开始,瞬间点燃了她的上半身,连同头颅一起包了进去!
女人惨叫着避开了接下来的汽油瓶,人也趴到了墙面上,她的身形快到拉出残影,徐获只看到墙上被抓出的大洞正快速朝自己逼近!
“嘭!”大花伞翻到了地上,徐获虽然避开了致命攻击,却被对方撞到了石墙上,他旗袍女人一只手的指尖刺中他的肩膀将他钉在原地,另一手却朝他眼睛刺来!
“爆!”徐获突地吼了声,旗袍女人忙不迭弹射到对面的墙上,又沿着墙面爬出几米远也没有听到爆炸声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