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天浩躺到了床上看书,只留下三女大眼瞪小眼,甚至无声地叹息。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分析得如此深,这与她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唉,景平君,看来你的事情,与我们调查,甚至与叔叔说的完全不一样,完全是两个人啊!”
“是啊,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以前并不知道您是一直隐藏!”
“少爷,以前是我们误会你了!”
“对不起,少爷,我们一直以为你配不上小姐,而且我们受到了别人的蒙骗,给我们一个错误的想法。”
他直接摇摇头,抬起头来,看向三女,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用了,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至于年前离家出走,也只是一笔生意上的事情,需要我走得安静,更不想让人知道。”
“你那一次不是生我们的气?”
“呵呵,我隐忍这么多年,难道就这么一点儿肚量!”
他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不屑的说道:“呵呵,你们啊,还真被我骗了,那一次光是一次出去,直接挣了二百三十万日元!”
“二百三十万,这么多!”
“你以为呢,如果我让人知道,你认为我还有机会一次性挣这么多吗?”
“你卖什么的啊?一次性挣这么多钱!”
“炼钢技术!”
“什么,炼钢技术,你那可是绝密的东西,你怎么得到的,怎么不上交给帝国,如果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是啊,这样的事情,你也敢干,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少爷,你怎么能把这种东西卖给别人呢,这不是叛国吗?”
“的确是这样的,如果被上面知道,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少爷啊,你玩得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呵呵,你们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技术,我只不过是一个中间商而已,人家卖出一千万美金,我只是帮别人跑跑腿,五十万美金的酬劳而已。”
“而且这种技术,还是犹太人转让给美国的!”
“犹太人?”
“怎么可能是犹太人,少爷,你……”
“我又不会采矿,又不炼钢,你认为那种东西是我们小老百姓玩得起的吗,所以,这种东西,人家是指定卖国美国的一个钢铁公司的,我只是跑一下腿,为人家进行谈判而已。”
“毕竟百分之五的回扣,那可是相当可观的,只有傻子才会不去做呢。”
三女听着他的解释,好像松了一口气,几乎同时瞪了他一眼,便又低头不想说话了。
毕竟今晚的两件事情,对三女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商科的背后可能存在着巨大的阴谋,而他竟然跑去做一个掮客,帮我去谈判卖出钢铁的练钢技术。
无论是那一个国家,想要工业上得到提升,炼钢本来就是必不可少的。
“行了,不谈这些了,这种机会,二十年也不一定能遇到一次,所以才说那一次运气好,让我成功的离开去美国谈判,这一谈判便是两个月啊,两个月,真是特么的累死了。”
然后他便又躺了下去,拿起书慢慢的看了起来。
至于三女,他也不再跟她们再说了。
……
宪兵队齐滕浩二的办公室里,齐滕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照片,脸上也闪过了一抹古怪之色。
这是刚刚得到的照片,甚至还有香港那边送过来的照片,他的嘴角也是扬起了一抹微微的苦涩。
这些照片是刚刚送来的,而且是洋子让杏子送过来的。
毕竟他对于景平次一郎进一步考察。
“商科,这小子会接受吗?”
“不过,估计这小子不大会接受,如果不接受,他可能便有麻烦了!”
齐滕浩二的声音并不大,但他的眉头却皱了皱。
杏子传来的消息,景平次一郎竟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科长的位置,而且还说出了其中的厉害之处。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景平次一郎竟然会看得这么深,而且说得这么准。
卸磨杀驴的事情,他见得太多太多了。
现在影佐让景平次一郎接任商科的位置,估计也是有这个方面的考虑,如果真是这样,他又如何呢?
他也不知道。
可以说,影佐的决定,他根本没有办法改变,甚至没有办法去违背。
在日本,一级差距可是相当大的。
“不接受也好!”
“只可惜,他的会社,甚至可能以后的走私也进行不了!”
他可是知道景平次一郎借着宪兵队的旗号搞走私,而且规模还是相当大的。
半年前便已经收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或者是感受到了某种风声,让他直接收手。
“也许正规的生意也是不错的。”
正规的生意,大约每年挣个几十万,或者是二三十万吧。
他又拿起了关于景平会社账务帐目,上面写着,平一会社以前每年大约十几万,到二三十万之间。
可去年下半处开始,或者说从十二月份开始,到今天三四月份,收入直接翻了几倍。
看着上面的帐目,基本上可以肯定,景平次一郎还有着别的生意,只是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而已。
“到底是怎么挣到千万资产的呢?”
他想不明白,甚至他的手下都查了无数次,也没有查到任何的一点儿风吹草动,好像这钱出现的有些莫名其妙。
“掮客?”
“也许吧,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一笔便是五十万美元,这小子的胆子是不是太肥了一些。”
齐滕浩二又看完了桌上的文件,然后轻轻的放下来。
他都有些怀疑人生,这个景平次一郎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保密工作做得是不是太夸张了一些。
“唉,这个小子,还是太嫩了一些,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即使是夫妻也是一样的要保守秘密的。”
最终他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桌上摸出一支烟来,轻轻的点上,然后才缓缓走到了窗口,吹起了晚风。
……
躺在床上,张天浩眼皮早已经耷拉下来。
只不过他的嘴角却是有些微微抽搐了几下,毕竟家里发生的事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毕竟整个家里,长宽也就是四五十米而已。
当杏子她们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却并不知道,他在这个家里,从来没有正式睡过觉,而是运转着心法。
至少三分之一的精神关注着外面,甚至三分之二用来运输心法。
而杏子拿着他的两张照片,然后通过门外的某个特务转交出去的时候,他便已经关注到了这个人。
“真是有意思,这样的人啊!”
他只是没有想过,他在家里刚刚说过的话,便已经把消息传了出去。
至于是不是三女商量好的,或者说是某一个人被齐滕浩二收卖之类的,他都没有在意,而是思考家里的安全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