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柳家那边怎么样了,还有徐家那边如何了,给出了回复吗?”
随意聊了几句,李主任这才回到了正题上来,也是一脸认真的询问起来。
“柳家那边的华美银行,并不是他家的,而是他被人聘请为银行副经理,而总经理是一个美国人,叫雷托的,银行是在美国注册的,看规模好像还不小,在香港,天津,北平三地都有这家银行的分行。”
“另外,我们还查到了,这家银行还在英国,美国等几个国家都有分银,我们可以拿下柳家,但想要挤走这家华美银行,很可能引起外交纠纷,所以……”
李主任一听,马上便冷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周水丽。
“银行不能动,但我们可以动里面的人,这事情没得商量,除非是他们辞职,否则这事情不算完。”
他的声音也变得冰冷,严肃了许多,双眼直直的瞪着周水丽。
“是!”
“还有,租界里的徐家怎么样了?”
“我们也采取了不少的行动,甚至还给银行里扔了几次炸弹,不少人也不大敢去那几家银行,许多职员都不敢上班,但我们还要进一步加强对他们的恐吓,威胁,甚至进行找渣,您放心。”
“行,你办事,我还是相当放心的!”
李主任一听,马上便流露出了微笑,显然对于周水丽的态度,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对了,你父亲那边,你还是要跟他说说,这么大姑娘,真的应该嫁人了,再等两便是三十了。”
三十!
周水丽一听,心里也是不住的吐槽起来,毕竟自己才26,怎么就30了呢,这不是诅咒她是老姑娘了吗!
“那个,主任,如果没有事,我先回去了,我那边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她也是不敢再呆在这里,害怕李主任从嘴里再蹦出什么话来,让她无语。
“行吧,你去吧!”
……
书房内,张天浩轻轻的拿出一支烟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烟草的气味直冲他的鼻腔,让他有一种想要抽上一口的想法。
看着自己整理出来的,关于银行的事件,他的嘴角也是忍不住抽了抽,毕竟特务对银行的行为,也是越来越猖獗,而且还死了不少人。
面对这样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银行的事情,现在正是特务与军统那边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军统这边应该是李长春回来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的疯狂。
显然戴老板给了李长春这么大一个任务,张天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两大银行正在争夺,这种争夺的后果还是相当可怕的。
“要不要参与一脚呢?”
他也要思考,如果参一脚,那这个锅肯定是甩给军统的,毕竟现在是军统跟76号在斗,而且斗得你死我活。
可是如果参一脚,他的良心也过不去,特别是现在各大银行的行长,或者是重要人物,每天出行,都会受到威胁,甚至不知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子弹给击中。
两两三个月来,双方已经死了不少人,可谁也没有认输,反正死的又不是他们自己。这也让张天浩有些无奈。
可真正倒霉的还是那些普通的银行员工,现在许多人连班都不敢上了,只能躲在家里。
想到了这里,他便站起来,走到了窗户前,推开了窗户。
便感觉到一阵冷风吹了进来,直接让他全身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甚至让他的脸色也变得放松了许多。
除非是双方和解,否则,以他的能力,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题目。
“看来,还是要好好的解决那个问题,然后再想办法处理其他的事情!”
他想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周小凤带来了一个连他都有些不敢相信的事情,日本人在东北那边开始印刷大量的伪币,准备流入国统区。
而且周小凤还带赤了几张样币,这几乎跟真的没有什么区别,一旦这种货币在国统区流通,后果是什么,他几乎已经确定了。
一句话,伪币太真了,真到了连他都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几乎跟真的混淆,最主要的还作了作旧处理,看是让他有些无奈。
“五千万,那可是五千万啊!”
如果五千万花出去了,那接下来是多少,那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一亿,还是十亿,或者是更多。
到那个时候,整个国统区的经济将会崩溃,还拿什么打仗。
想想,他便感觉到头皮发麻,以前那假钞仔细看还能看得出来区别,而现在的假币看起来,跟真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便是纸张的问题。
“特么的,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张天浩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香烟便开始随意的抽了起来。
沉重的心情更是让他都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钱,他不在意,可是一旦这种情况真的运过去了,还不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的呢?
这件事情,他还没有办法跟徐曾恩说,即使是说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他的为人,张天浩还是相当清楚的。
最主要的是,中统在这样的事情上,几乎全是废物,也不是他看不起中统这些人,实在是有些烂泥扶不上墙。
想到了这里,他便直接拿出了电台,直接放到了桌上。
然后接通了电源,便向着重庆那边开始发报。
……
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了,而重庆的军统办公室里,依然还是亮着灯光,虽然是快十一点,但军统这里的事情依然还是相当多的。
而在戴老板的办公室里,戴老板也是站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走到窗口,准备往外面看看,准备好好的放松了一下自己。
别看他是一个军统局的局长,可整天累得也跟死狗没有多少区别。
“报告!”
就在他刚刚站到了窗口,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呼吸一个外面的新鲜空气之时,便听到了门口传来了一个报告的声音、
这一声叫喊,直接打断了他放飞的思绪,让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无奈起来。
“唉,真是一个劳碌命啊!”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对着门口大声地说了一句:“进来!”
便听到了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来,便看到了一个大约有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局座,上海急电!”
“念!”
“对不起,局座,二号的急电,我没有密码本!”
那人一听,顿时一愣,马上便有些一脸的严肃,认真的说道:“这个需要局座亲自翻译。”
“二号的急电!”
“二号急电,好像二号好长时间没有来电报了吧!”
他也是一愣,便接过了电文,让报务组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