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浩并不知道,李成虎帮他改一句,让他再一次摆脱了嫌疑,只能说意外,完全是一次意外。
在会议室里直接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之后,在他们的软禁被解除之后,便各自回家了,而张天浩也终于从站里走出来,重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按理说,他不应该管这十二个被捕同志的事情,毕竟不是一条线上的,管可能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他还是不忍心去看到那十二位同志去赴死。
走出党务处办公大楼,外面的小雨还在下着,可他却感觉到这一场小雨下得好,下得妙,就是这一场小雨,让他成功躲过了一场劫难。
看着雨中朦胧的办公大楼,看着朦胧的街道,朦胧的店铺,还有打着雨伞走过的行人,他才感觉到现在的一切是多么的美好。
走到外面,他也是微微有些失神,但马上便笑了笑,马上自己的汽车,直接发动,向着家的方向而去。
他下午还是要回家洗一下澡,休息一下,才能回来上班,昨天一夜,他也是的确惊醒,特别是秦有德手下,好几次子弹从他和罗杰的头顶上飞过,要不是低着头,可能脑袋便可能搬家了。
惊险无比,能逃掉,也是一个运气。
毕竟秦有德可能并不知道是他亲自押送的。更何况,即使是知道,他也不能多说一句话,否则都有随时暴露张天浩的可能性。
回到家里,张天浩便让小青给他烧水,然后便进入房间洗澡,但那也是半小时后了。
半躺在沙发上,他叹了一口气,只是大脑之中还不时浮现出那么多人包围之中逃出来的他,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洗了一个热水澡,他才感觉到全身那种潮湿全去,精神也是好了许多,全身舒服多了,再也没有没有洗澡的那种酸味。
“小青,你去忙你的话,我这里还有事情。”
“是!”
小青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出去,帮着张天浩去洗衣服,这是她日常的事情之一。
张天浩这时才拿起电话,然后呼叫了一个电话号码。
“请问你找谁?”
“欣然,是我!”
“我不认识你,挂了!”
“别啊,欣然,是不是生气了,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是刚刚回家来,全身都累死了,在站里不能出去,你也我们的工作性质,出于保密的需要,昨天到现在都不能跟外界联络,是秘密任务,真的。”
“要不,我晚上我带你去跳舞,或者去吃自助餐,如何?”张天浩立刻哄了起来,毕竟今天没有见她,小姑娘闹一点儿脾气也是正常的。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张天浩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准备休息。
才放下电话,便听到了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
“张科长,是我,你可以回站了,新的行动科副科长来了,现在已经派人去接,估蒋处长那边通知校级军官到站里集中。”
“谢谢安姐,我这里才刚刚洗过澡,我这就过去!”
张天浩一听,马上便应了下来,然后拿起外套,披到了身上,开始向着站里而去。
安琪放下电话,也不由得笑了几声,刚才张天浩的声音之中满是不满,便感觉到好笑,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做到了中校级别的总务科长。
但她也只是随意的想想而已,并没有多想。
……
而在杜府内,杜欣然挂了电话,嘴角才微微露出一抹笑意,毕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连昨天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甚至没有去接她出去,便已经明白,张天浩这里可能出事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去党务处站里的情况,她去党务处,并不是代表着去看张天浩,而是向所有人传达一个信号,以后她以后是张天浩的女朋友,还可能是她的妻子。
这也代表着她从此走进了张天浩的生活之中。
同样,张天浩的安危,她便要负责起来,毕竟她的任务便是保护张天浩,当然如果不结婚,而处于这种状态,效果会更好。
毕竟若即若离的状态,更有利于保护张天浩。
可却忽略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不是张天浩想要结婚,而是不得不结婚的地步。不然代表着他不成熟。
说起来,这个说法很可笑,可内部许多人对张天浩已经提出质疑。
即使是徐钥前也是这样跟他说的。
……
北平医院特护病房内,董必其看着刚刚康子华送来的文件,一份一份的看着,他看得很仔细,可以说,他便是康子华半个智脑,一点也不假。
康子华的许多想法便是来自他的主意,如果他死了,很可能相当于砍了康子华一条胳膊。
“董科长,主任总感觉到其中可能有什么问题,可又说不出来,所以请你看看!”马秘书把康子华的原话直接跟董必其说了一遍。
董必其并没有再听马秘书说话,他看着几场照片,全是汽车的照片,毕竟照片上可以看出什么出来。
三辆汽车的照片都摆在那里,一共十张照片,从三个角度来拍的,特别是那辆小轿车,更是多外角度拍的。
“昨天的埋伏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不过,听说人数挺多的,至少半个营!”马秘书也是心有余悸。
“昨天张科长那边没有什么异常吧,看来你昨天运气不错,逃了一劫!”
“不是的,如果不是张科长提醒,我的车子可能正常行驶,那我们四个人可能都死了。张科长当时感觉到有点儿不大对劲,我的速度变稍微慢了一点!主任说这有些人是人生对危险感应强烈。”
“这个到是真的!”
他到是没有认为马秘书说谎,毕竟事情摆在那里。
他又拿起文件,以及各个人的汇报材料看了起来。以及可能的证据。
大半小时后,董必其扫了一眼马秘书,然后也是一阵的苦笑:“马秘书,从材料上看,你们的运气真不好,替人顶了罪,我真不知道是说你们运气差呢,还是最近霉运十足,连这种替人挡枪子弹的事情都能遇到。”
“你也认为是挡了别人的枪子?”
“嗯,至少说从材料上看是真的,毕竟整个过程,根本不可能有人泄密的可能性,而唯一可能泄密的便是在我们内部,或者是监狱那边。可这种可能更小,监狱那边泄密,都泄密多少次了,而我们内部,除了徐书记和主任,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一份文件,所以,基本上排除了内部的人。只能是说你们运气太差了。”
“我说呢,看来还是要城外的白云观求个平安符,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