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大的别墅内,张天浩看着那高高的围墙,以及那不时巡逻的警卫,他也是有些无语了。
这还是被调了一部分警卫离开的,比起早上来说,已经少了很多。
借着警卫错开的时间,他直接扑向那高大的围墙,然后双手死死的抓住那围墙,小心的探出头来。
只是大院里的警卫明显比白天更少,甚至连三成都不到,这是给了他机会。
五分钟后,他成功的翻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那便是大小姐的房间。
随着他把窗户重新关好,他才回过头来看着那位大小姐正半躺在床上看着他,一脸的好奇,毕竟以她的看法,张天浩是来不了了。
“你还真来了!”
“关门好了吗?”
“关好了,里面已经反锁,只是没有想到,你胆子这么大,也不怕他们抓到杀了你,砍了你的脑袋。”大小姐看着张天浩紧张的样子,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大小姐,我来了!”
张天浩笑着走了过去,然后直接坐到了床边上,看着大小姐,眼中闪过一丝的莫名。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不大吃不到,不大吃不香!”
“不要脸,去洗洗吧!”
“遵命!”
……
当第二天差不多四点多钟的时候,张天浩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这里,消失在外面茫茫的夜色中。
只是他感觉到他的全身都有些发软,精力都有此根不上。
现在他才明白,这位大小姐疯起来真是疯狂,连他都吃不消。要不是他的身体底子太好了,他都不想离开了。
看也看外面的天空,今天是三十晚了,明天便是新年,他直接开着车子向着租界的方向驶去,那里的十七个人还在等着他一起过年呢。
……
党务处行动科内,陈树龙看着昨天晚上的行动失败,而且跟踪人竟然跟丢了,他也是一脸的怀疑。
“你们想到他去中央饭店开房干什么的?想到了没有,一定是跟别人接头去了,可现在是人不见了,那这个接头人一定就在中央饭店,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是谁!”
“还有,昨天晚上,中央饭店里面有那些人,有没有出去过?”
“科长,我们已经要了,昨天晚上出入的人还真不少,毕竟这里面有舞厅,赌场,来来往往的人至少也超过一百五十号人。”
“再困难也要查,而且查查从外地来的人,这一次接头,根据情报,绝对不是本地人来接头的,这样,整个范围便缩小了许多。”陈树龙想了一下,便低声吩咐道。
“外地来的客人也有不少,只是昨天晚上住在里面的客人并不多,而且他是上三楼的,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七分钟,除了少部分在饭店的人外,其他都不在,甚至在的人也多有人证明不在场的证据。”
“科长,我怀疑他是想利用中央饭店来逃跑的,毕竟上楼到下楼之间,再到他出后门,前后的加起来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七分钟,便是如此,以我们的计算,差不多便是从一楼到三楼,然后再到后门口,其中在三楼呆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分钟,便下楼的。”
“难道没有其他发现吗?”
“没有!”
“该死的混蛋,让他给跑了,都是属兔子的,这个该死的地下党,警觉那么高,怎么发现我们的监视的呢。”陈树龙也是一肚子气,甚至还想大骂几句。
“对了,书店那里有没有问题?伙计,老板呢?”
“科长,我们也查了,老板常年不沾边,直接交给外人打理的,至于伙计,也不知道这事情,我们都把伙计抓来了。也没有审出什么来。”
“查啊,本来年前还想办一个案子的,看来是办不成了,真是气死了,气死了。”
“现在徐处长那里怎么交待,早知道,便把这个人抓起来,那里有那么多的麻烦。”陈树龙也是那叫一个后悔,本来是准备一锅端的,但现在是一个也没有抓到。
“科长,那红党那个重要的人物,现在想要查更困难了,线索全部断了!”
“嗯,那个红党的重要人物来南京治疗,所有的医院,诊所,甚至药店,黑市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我不相信他不出现。我不相信他到南京来治伤,不需要药品。”
“对啊,我们直接从药品的源头查起,只要药品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他们一天便得不以治疗,至少会病死在南京,这样我们也算是成功了。”一个手下的中队长立刻鼓掌应和道。
“不错,是有这个想法,现在开始,加强对各地的药店,医院的消炎药品进行管控,而且必须要查明身份,才可以使用,否则,抓!”
随着陈树龙的命令下达,整个党务处的行动科全员行动,在全南京市内进行布控。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张天浩已经把药品送了过去。
同样也是相当无奈,药品在国外还相当便宜,可在中国,由于禁运的关系,使得药品的价格也不断的上涨。
国外是一美元两支的磺胺,到了国内,却是至少接头二十倍,都不一定能买到。
……
北平城内,老柳重新回到了北平,便听到了秦有德的女儿被抓,她一听,差点儿直接骂人,毕竟特务做的这种事情,实在是有点儿不人道,祸不及家人。
光是她离开的几天,北平城内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河帮分崩离析,分成了五大堂,分别占领着不同的地盘。
而特务们好像也开始准备过年了,并没有再怎么出动,当然她知道这是表面的现象。
“老秦,你有没有试过救出囡囡?”
“没用的,现在便关在党务处的地牢里,不要说我们外人,便是内部的人也无法救,除非是有徐钥前的命令,唉!”
几天下来,秦有德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许多,四十多岁的人,现在看起来至少是五十多岁了,两鬓多了几缕白发,显然格外的刺眼。
“老秦,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武装营救!”
“我不能让同志们为我的女儿去牺牲,再说,我们能打得下来吗,打下来,最多十几分钟,警察便会赶到,根本来不及撤离,便可能被包围成饺子。这事情以后别提了,怪只能怪囡囡命不好。”
秦有德那苍老的脸上更多的是苦涩和无奈:“而且我已经想到了许多办法,暂时还没有任何好的办法能救囡囡。再说,也没有人敢私下里放了囡囡,毕竟我是北平地下党的书记,只要我一天不出现,囡囡应该就是安全的。”
“老秦,你辛苦了,唉!”
老柳面对被关在党务处地牢中的人,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想要救人更是一个无稽之谈,如果党务处的地牢都被人打开了,那事情才是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