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张任命书还是交到了张天浩的手中,而整个行动一小队也将直接交给了候群,而罗忠只是作为一个副队长,但两人的军职是一个的,都是少尉军衔。
而张天浩也直接投身到了那一堆的卷宗当中去了,徐钥前也把抓到的人直接交给了张天浩进行处理,至于为什么会交给张天浩处理,那便不得而知了。
一份份的卷宗直接从他的手上顺过,看着里面一些莫名其妙的内容之时,也是让他有点儿哭笑不得。
例如,某某家伙因为偷了某家的东西,结果被人追打,正好被巡警遇到,也算是倒霉,直接抓了起来,因为审了一下,没有什么价值,直接当红党枪毙了。
还有,某个家伙,因为发现家里藏着一把手枪,而且不知道是党务处的还是特务处的,结果直接被当作红党枪毙了。
还有某个帮派分子,准备走私一盒磺胺,要知道这磺胺可是消炎药,而且是极品消炎药,结果被抓到之后,审出来是一群帮派分子,只是为了一些金钱,而去私下抢了某个地方的药品。
结果到是好,这帮派分子和那一家人直接被抓起来,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家人在面对刑具之时,还是吐出了他们的身份,是红党,结果被顺藤摸瓜,直接抓到了另外一个红党,看到没有任何价值,这帮派分子和那两家红党全部枪毙。
而这两个红党家庭之中,有老人,有孩子,也是一个没有放过,全部枪毙,看得张天浩都有些脸皮抽了抽。
看着一份份卷宗,张天浩的心底都有些发寒,也怪不得说是白色恐怖,徐钥前也是杀红了眼,光是看着那一尺多厚的被杀的卷宗,他的眼睛看得就有一些疼。
当太阳再一次落山的时候,张天浩才看完了所有被杀的人卷宗,他数了数,足足有八十三份,其中有全家被杀的,也有一个人被杀的。人数已经超过一百。
光是其中红党被杀,便有五个,甚至还包括他们两个家庭。
徐钥前完全是杀红眼了,这才几天时间,便杀得如此夸张,再这样杀下去,张天浩怀疑他会不会把整个牢房中的人都杀光了。
自然,这里有学生中的积极分子,也有老师,或者是一些进步人士,他们为红党鸣不平,为红党开脱的,结果直接被抓。
而被杀的人之中,便有不少这样的人,至于那些误杀什么的,根本不在乎了。
一句话,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这便是他的理念。
而他们党务处这里,也是杀了好几个,至于红党,有没有,张天浩不知道,但他知道党务处这里关押的,估计不死也难以活着出去了。
相比较而言,这里都是重刑犯,而且是所谓的重刑犯。
“头,喝点药,这药,老王他们已经帮你煎好了!”
“替我谢谢老王他们,到时候,我会好好的感谢他们的!”罗忠小路着走进来,笑着看向张天浩。
“感谢头为我挣到了副队长的职务。”
“滚蛋吧,只是小队长位置只缺一个人,但我为帮你争到了少尉军衔,虽然是副队长,但军衔跟候群是一样的,你要好好的把握,知道吗?”
“谢头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滚蛋吧,还一切都在不言中,等我好了,我请你们喝酒!对了,海龙他们去那了?”
“在城内到处排查呢,好像今天又抓了好几个人,都送到牢房中去了。现在应该在审训吧,这一段时间,光是审训人员都不够。”
“嗯,现在的红党活跃越来越频繁,看来红党之中许多人都往外冒,想要冒头啊,必须打下去,如果实在是不行,那只能杀!”
张天浩一脸的严肃,语气之中更是杀机四溢。
“头说得是!”
“对了,头,这一部分卷宗,你还没看吗,它们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特殊的人,你要是有兴趣,我给你弄来,帮你暖床,你看如何?”
“滚蛋,我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不足,那里有那么多的想法,你是不是想看我笑话啊!”张天浩直接笑骂了一句,然后便翻开了上面专门挑出来的卷宗。
然后把这十几份的卷宗大致的翻了一遍,而且里面还有她们的照片,长得都不错,而且是有的是学生,有的是陌生的女人,但岁数好像都是二十岁左右。
“怎么又有高中生?”
“头,你不是很喜欢她们的调调吗?上一次你抓了十几个,两三个月才……”
“小罗,这话可不能乱说,她们一直关押在县大牢里,知道吗?”张天浩立刻板下脸来,瞪着罗忠,冷声说道。
“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罗忠立刻想要陪礼,身子躬了躬。
“小罗啊,你这张嘴啊,有问题,如果你不管住自己的嘴,很可能连你的小命都丢在你这张嘴上,知道吗?”他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你知道前面几个是怎么死的吗,至少一半是死在嘴不严上面,陈二虎也是这样的,别看是误抓了别人,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你不知道的。”
“还有站里的几个人,以前嘴不严,不是送到前线,便是借红党的手处决了,你小子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还敢乱说!”
张天浩摇摇头,然后瞪了一眼他:“所有关于长官的事情,如果没有长官允许,任何时候都要烂在肚子里,别把自己小命丢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另外,至于这些人,我会亲自去审训一下的!”
张天浩摆了摆手,然后如同赶苍蝇一般,直接把他赶出去了,要不是看到他对自己还算忠心的份上,张天浩根本不会点出这一点,至于目的是什么,也只有张天浩自己知道。
无论是越级上报,还是直接说出上官的隐私,那都是非常忌讳的事情。张天浩都有些头疼。到底要不要处制他,或者是派他出去做事情。
他揉了揉他的眉心,然后才端起那碗中药直接喝了下去,毕竟现在他的身体还需要补一补,可以加快恢复。
这一次可以说是受了老大的罪,而这一个罪,他会记在闻人杰,甚至成都站的这些行动队员的头上。
再一次坐下拿起那十几分卷宗,他再一次仔细的看了起来。
“咦,怎么会是她?”
当他看到一份卷宗之时,也是一愣,特别是上面的照片,让他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那是他在成都时救过的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被他前身欺负过的一个女人。
“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不是在成都吗?”
柳清月,这不是她的真名吗,一个红党跑到西昌来,还用真名在县政府抓住了。
难道候鸟找我,便是为了救她吗?甚至不惜让候鸟跟他动紧急联络信号?
他有些疑惑,可马上便明白了什么,毕竟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西昌来的。
“只是她现在的身份如何?”张天浩不知道,但知道她还没有出卖张天浩,否则,张天浩早就不好过了。
“明天去看看吧?”
张天浩想了一下,然后便走出了房间,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
“唉,这个张浩然到底跑到那去了呢,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呢?”候鸟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资料,可结果依然让他有些失望。
“难道他是躲起来了,还是被处决,或者是被关到两个地方?”他心里相当的焦急,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来回的走动,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一口。
“老候,我们呆在城里,还不如去乡下安全得多了,你看看,今天好像又多了好多的人,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抓了!”小沈在一边也不是停的抱怨起来,一脸的哀怨之气。
“小沈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敌人加强了整个城内的控制,无论是军队,还是警察,或者是特务,他们全部在城内外设卡,一个一个检查,根本不给我们多少机会。这也是考验我们党性的时候,知道吗?”
“还有,上级派来的同志也需要我们去救,这是死命令,必须做到,必须完成,否则,我们的损失可不是我们几个人这么简单。”
……
同样,就在徐钥前的办公室里面,他看着桌上空无一物的桌面,伸手不停的,轻轻的敲打着桌面。
“有意思,红党的一个重要人员,代号月影的竟然在西昌城内,而且还有可能被我们抓了,现在竟然全城都在找这个张浩然。”
他的脸上也不由得流露出阵阵诡异的笑容,然后看向隔壁的张天浩办公室的方向,也是有些疑惑,毕竟张天浩回来的太巧了,而且一回来,便要处理这些犯人的卷宗,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呢。
事情太巧反成妖,他很清楚。
“小罗,这几天,你有没有看到张副站长身边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张副站长虽然早已经醒了,但那天醒来之后,好像又晕过去了,整个醒来的时候不超过一刻钟,然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我也试探过。”罗忠站在徐钥前的面前,小声地汇报着张天浩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切事情。
“那他怎么急吼吼的回来了,难道真是怕死吗?不应该啊!”
“站长,张副站长在一醒来,便要回站里,好像他知道了一些什么,毕竟我和候群把情况也跟他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