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4章寒血染邪域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就连已经养尊处优多年的老麦齐也不得不穿上盔甲,握著手枪和弯刀,在城墙上鼓舞士气,而他那几个儿子也全部投入了指挥和作战中。
从那诡异的绿光出现起到现在,敌人发起了三次突袭,每次出现都会伴著刺耳的静电鸣啸声。
那是可怖的金属怪物,有著岣的骸骨躯体和长长的利爪,行动如黑山中的猫怪一般灵活诡异,而且力量极为强大,又刀枪不入,很快就把城堡周围的村镇和奴巢变成了人间炼狱,它们如狂风过境般席麦齐家的领地,所到之处,鸡犬不留,各种残肢断臂和尸骸堵塞了街道,甚至是河流,而且这些怪物最可怕的一点是,它们会剥下血淋淋的皮肤披在自己身上,甚至把肢体碎块也串在身上。
这种行为造成了迷信的领民们的极大恐慌,他们认为这是那些被剥皮的奴隶的怨灵从地狱归来,向人间进行仇,称呼这些怪物为"皮魔"。
事实上皮魔的出现也早有预兆,恶罗海城刺耳的警报在傍晚时就响彻天空,传播向世界的所有角落,每一次警报都引发了一阵恐慌和慌乱,因为当人们抬起头时,就能够看到原本污浊的天空闪烁著光芒,翠绿、橙色、黄色和蓝色的能量弧纵横交错如花朵般绽放。
虽然试图联恶罗海城,但得到的只有噼啪作响,扭曲失真的声音,在通过可怕的静电干扰后重复报导著关於地面上的敌人。
紧接著收音机里就充斥著狂乱,喋喋不休的声音,讲述著大量像稻草人一般,身具利爪的可怖身影毫无徵兆的出现,四处杀戮。
可老麦齐不管这些,他就知道这些怪物在摧毁麦齐家的根基,毕竟奴隶主没了奴隶,那就什么都不是,可即便他再气再急,也是毫无办法,因为那些怪物太强了,派出去的几千人,眨眼间就死了个精光,得他只能大门紧闭,严防死守,等待恶罗海城的援军抵达。
至於那些试图逃向城邦的难民,老麦齐选择了视而不见,毕竟地方就这么大,粮食就这么多,袭击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皮魔来了!"
恐怖的尖叫声在城墙上荡,穿著坎肩长袍的老麦齐气冲冲走过去,用手枪对著那个尖叫的卫兵脑袋就是一枪,后看向那些惊愕的人。
"不准大吼大叫!只管开火就行!"
后他走到墙边,看到远方那又泛起的绿光,后是一群被血肉覆盖的高速奔跑的身形,於是大声说道:
"杀死它们!"
紧接著,护墙上枪声大作,作为一个大领主,老麦齐在购置武器上从不吝,因此麦齐家的卫队火力其实是很强大的,不仅有各种枪械,甚至还有重爆弹,迫击炮,自动炮,多管雷射以及装甲车一类装备。
很快,在密集的射击中,一些怪物的金属外骨骼变形了,在击中摇晃著。
但它仍然保持著前进,张开的下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嚎叫,老麦齐也咬紧牙关,用手枪一次又一次地射击。
可它们依旧大步前行,破烂的人体内织就如裹尸布一般晃动,金属头颅中那双恶毒的眼睛闪烁著,半米长的利爪抓挠著地面,用四肢著地的方式快速奔跑。
它们速度太快了,很快就穿过射击区,但它们目不是护墙,而是那些躲在护墙下,试图保命的奴隶,他们无法进入城堡,就只能在城下寻求庇护,至少在这里还有枪械守护他们。
但这种庇护也很快失效了,面对汹涌的利爪,衣不遮体的奴隶们尖叫著逃离,可是无情的子弹射穿了人群,仅仅是为了阻拦紧追其后的皮魔。
看著那些奴隶一个个倒下,或者被撕碎,麦齐厌恶愤怒地摇了摇头,这些都是他的,但现在却不得不看著他们被毁坏,经此一劫,麦齐家很可能要给赶出这片圣域了,此时他心里甚至恶毒的祈祷其他十七家也遭受著这样的损失。
墙上的卫兵们全力以赴地射击,无情的子弹和爆裂的雷射将目不分敌我的击倒,皮魔们无视了头顶的火力,只是不断用利爪将奴隶们的内掏出扯碎。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它们和之前的袭击一样,很快就会离去,老麦齐已经发现这些怪物似乎和野兽没有区别,它们只要满足了自己,就不会纠缠。
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就在他因为奴隶用血肉满足了敌人而唏嘘时,一阵尖叫声突然让他转过身。
"这是什么!"
之前在墙后的街道上,人群发出尖叫,那些搬运弹药的奴隶四散逃开,地上还有抽搐的尸块。
形似巨大多肢昆虫的怪物由虚转实,挥动著利爪,不断从人群中卷过,切割,紧接著是一阵轰鸣,老麦齐只感觉视网膜闪过一道幽绿色,后庄园的大门就消失了,字面意思上的。
"不,不,怎么可能――"
惊恐的麦齐看向墙外,一种他没有见过东西出现了,像是漂浮在天空中的黑色骸骨独木舟,仿佛从幽冥地狱驶出的鬼船,带著窒息的寒冷,缓缓飘来,无数怪物从它肋骨般的运输舱中一跃而下,朝著被"破口"的庄园来。
"快!顶住!把门顶住!"
老麦齐大声嘶吼,但很快他的嘶吼变成了尖叫。
他看到了自己的大儿子,且是他的继承人,被一个怪物挑在半空,这个怪物上身是一个有著厚重装甲的剥皮者,下身却是一只墓穴刺虫,这使得它可以飞行在半空中,同时左手为爪,右臂则变成了类似战戟的形。
将老麦齐长子的尸体高高举起,暗蚊军团的指挥者,戴冠将军菲奥奈轻轻一用力,就将这喳乱叫的无尾猿的尸体切成几段,这对於他来说实在无法称之为一场狩猎,此地简直是一个巨大的猿窟,充斥著各种雄性的,雌性的,强壮的,瘦弱的无尾猿,它们用石头和树枝进行抵抗,守著它们建在石头上的窝,实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