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奇幻小说 > 帝皇的告死天使 > 第1700章 恩底弥翁之眼

  自从建立以来,审判庭在帝国的许多世界都建造了大量的秘密据点,有些是包含了神秘科技的监牢,只为囚禁一些异常强大且危险的存在,有些则包含了强大的封印,只为封存可怕的亚空间造物与恶魔器具,有些则是深埋于地下的图书馆,用于隐匿那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够被提及的历史和过去,还有一些则是单纯的行动基地,为在危险地区活动的审判官们提供一个修整以及相互交流的场所。

  但无一例外,极少有据点是同时为审判庭的三个分支提供了行动帮助的,因为彼此间的隔阂与敌视,不同派系的审判官们也难以在一个地方共事。

  而宁静二号地下的这个隐秘庇护所同样如此,它自建成以来就存在了十几个世纪,最早它的作用是一个隐秘档案馆和图书室,用于保存那些历年来收集到的有关大漩涡这个神秘地带的诸多资料,情报,甚至是远古传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原本的作用逐渐被人遗忘,就像那埋藏于有无数书籍和文件的巨大图书馆地下室一般。

  在叛教时代后,它改名为恩底弥翁之眼,以圣锤修会的要塞而闻名,这是有原因的——毕竟此地紧邻大漩涡中心,这意味着如果有任何东西从大漩涡中涌出,这处审判所会成为预警哨所。

  这里也曾不止一次作为灰骑士的军事基地,作为对混沌发起攻击的前哨,而在休伦叛乱爆发巴达布战争时,它也成为了审判庭一处非常关键的前沿据点,得到了极大重视,然而关于它的所属权也引发了一场审判庭内部的风波,因为攘外修会宣称该庇护所最早是由他们建立的,但却被圣锤修会窃据,要求对方归还,而圣锤修会则驳斥说他们当初得到的只是一个废墟般的档案馆,根本不存在任何据点,是攘外修会自己放弃了这里。

  在一通嘴仗后,这个问题也并没有得到解决,现在它由较为中立的一个教派管理,但审判官们非必要也很少来此,因为几个审判庭派系围绕此地已经爆发了数次流血冲突。

  但今天,这里却聚集了大量不同教派的审判官。

  审判庭那么多不同派系成员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很不寻常,马库斯几乎无法想象他们会坐在同一间屋子里。

  正因如此,所以管理者还专门派遣一支特别的侍从小队在会议开始之前为其做好准备。

  在忙碌的清理侍从小队离开后,一队身披斗篷的灵能者被派遣到大厅周围,他们跪在那里并开始连续不断地吟诵净化祷文。

  几分钟后,大厅中就充满了灵能者们响亮刺耳的声音和厚重烟雾般抚慰心灵的熏香。

  大厅中有三座巨大的拱门,巨大的拱门切入了三角形大厅每一侧的钢铁结构中,在每座拱门中心的石头上都雕刻着帝国审判庭一个分支修会的标志,雕刻得微小且精细,旁观者在不经意之间几乎难以察觉。

  在三角形大厅的圆顶天花板中心,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帝国审判庭标识浮雕,占据了整个房间屋顶,在拱门外有三个结构相同的前厅,入口处有三扇完全一样的大门。

  就在同一时刻,三个入口同时打开,审判官的随从们小步走进了前厅,在圆形墙壁周围站稳脚跟,并确保着内部空间的安全。

  原则上,只有审判官自己才能通过拱门进入主厅,他们的随从必须在前厅等候,但是任何在审判庭尔虞我诈数十年的人,都不会天真到不先针对每一种可能的意外情况都制定好计划就出现在帝皇的其他仆人面前。

  这种三角形的房间是审判庭中最常见的大厅构成,且都是模仿审判庭在泰拉总部的圣洁大厅建造,因为它能为每一个分支提供了完全相等的空间与位置,是灵活变通建筑的杰作,而精致的拱门上面则布满了帝国已知的各类警报装置与传感器,它们都伪装成装饰品或是贡物向可能会通过它的大人们致敬。

  不同传感器的读数可以通过三个前厅的监视器中读取——因此,每个审判官的随从可以对其他随从进行持续监视。

  这个设计唯一存在的问题是时间安排:如果任何随从先于其他随从进入,在理论上,一个隐秘而轻巧的刺客或拜死教徒可能会从拱门中溜入,并在主厅中隐藏自己,而其他人的随从则无法从监视器中察觉。

  所以按照审判庭以往的联合会议惯例,所有随从必须同时进入前厅,从而一同解决了这个问题,如果惯例被打破,那么利益受损方将有无可争辩的理由取消会议。

  主厅两旁的灵能者们是特别挑选出来,并由每一个都进行过循环的恶意催眠处理,他们的思想被审问者与观察者们仔细的挑选过,努力保证灵能者的灵能力量依然强大,但他们的创造力与使用灵能的冲动已经被根除。

  当他们被允许进入会议大厅时,只不过是卑微的灵仆,制造出一种持续的纯洁平静气氛,有效地阻挡着一些审判官身上强大的灵能力量。

  审判官马库斯站在讨逆修会圆形前厅的门口,看着他那少得可怜的随从们以熟练的效率在墙边分散开,而其他审判官的随从则一直用不信任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彼此之间间隔二三十米。

  马库斯略微沮丧地摇了摇头,对表面同事之间的不信任再次感到失望。

  审判庭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机构,它当然不是铁板一块,但令他感到难过的是,即使在这样的场合,帝皇的代理人之间也存在着如此强烈的不信任。

  收拾好心情,他大步穿拱门,没有留意墙上哔哔作响,不断闪烁的警报装置。

  警报装置与传感器实在毫无意义:如果警报响起,那么威胁就太笨拙了,没必要担心,如果警报没有响起,那么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有那么一会儿,他想知道他来自攘外修会与圣锤修会的同僚们是否真的因为警报系统的存在而感到安心。

  他怀疑他们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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