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我有一座冒险屋 > 第98章 你后背有人

  “去死吧?”费友亮心里纳闷,只是简简单单问一下自己未来妻子的名字,怎么就出来了这三个字?

  两者之间毫无关联,自己也是完全按照笔仙游戏的游戏规则去做的,没有犯任何忌讳,不可能惹笔仙生气。

  他略一沉思,心中有了答案——这一定是鬼屋老板提前设计好的,不管询问什么问题,都会出现这三个字。

  费友亮感觉自己已经洞悉了鬼屋老板的所有想法,心中慢慢升起了不过如此的念头。

  “这三个字出现的方式很巧妙,暂时我还没有弄明白原因,只不过鬼屋老板太刻意去强化恐惧,而忽略了合理性。”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如果换做其他游客,在慌乱之中,很有可能会中断笔仙游戏,或者触犯笔仙的禁忌,这时纸上出现这三个字会迎合他们的心理暗示,以为笔仙真的出现了,从而感到害怕。但可惜他今天遇到了我们,所有步骤没有出现任何错误,但是他纸上的回答,却和我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由此可见,笔仙只是一个吓人的噱头罢了。”

  说了半天,费友亮发现朱佳宁没有回应,好像屋子里就他一个人般。

  “小朱?你手怎么这么凉啊?”他一抬头,看见朱佳宁正呆滞的望着自己身后,嘴巴张大,五官扭曲。

  “你在看什么?”

  朱佳宁此时的表情有些吓人,他就好像没有听到费友亮的话一样,全身都在颤抖,就和手中那根伤痕累累的圆珠笔一样,颤抖的越来越剧烈。

  费友亮心中出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也察觉到女生宿舍里气氛有些不对,和之前比多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而这压迫感的源头,好像就在自己身后。

  他想要转身,但感觉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变得僵硬。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原理?

  一个个问题闪过他的脑海,那种想看又看不到的感觉让他十分抓狂。

  “小朱看到了什么?我背后到底有什么?!”

  阴冷的感觉传遍全身,身体好像被扔进了冰窟里,费友亮打了个寒颤,他的皮肤表面浮现出块状的青紫色印迹,就好像有数只看不见的手抓住了他。

  他感觉身后的东西似乎是要挤进自己的身体里,更糟糕的是有一股寒意慢慢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越来越重!

  此时他对面的朱佳宁终于忍受到了极限,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一句话:“你后背有人!”

  “后背?”

  后背有人和背后有人是两个概念,一个是趴在背上,一个是站在背后。

  费友亮大脑还在本能的思考分析着,他身前的朱佳宁已经一跃而起,甩开了他的手,朝门外狂奔!

  朱佳宁走的果断直接,毫不犹豫。

  被队友抛弃的费友亮还呆呆坐在地上,手中缠裹着透明胶带的笔就好像是长在了他的手上一样,甩都甩不掉。

  手臂僵硬,他根本没有动,但是笔尖却自己在白纸上书写起来。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一个个狰狞的红字出现在白纸上,朱佳宁已经离开,握着笔的只有费友亮一个人,他很清楚,自己的手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这些字是在场的其他东西书写出来的。

  就算是这个时候,费友亮仍旧怀有一丝侥幸,他喜欢寻找刺激,因为他从不相信世界上有脏东西存在,他一直自诩是一个绝对理智的人。

  “小朱看到的东西可能是3D投影,椅子并排摆放,游客玩笔仙游戏的位置是固定的,只要在对应的角度安装好设备,就能营造出类似的效果。原理应该是这样没错,可为什么我的身体在颤抖?”他承认自己小瞧了这杆破旧的圆珠笔,小瞧了鬼屋,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会这么冒失的进来参观。

  后背上冰凉的感觉仍在蔓延,费友亮手中的笔在疯狂书写过后,终于不堪重负,胶带崩开,再次断裂。

  笔杆上端脱落,此时纸面上刚好写完一个“死”字。

  “结束了吗?”手臂慢慢恢复控制,费友亮直到这时候才敢喘息。

  肌肉仍有些僵硬,他想要活动身体,但是却发现肩膀很沉,根本动不了!

  他以为自己挺过了笔仙游戏,实际上这惊魂的体验才刚刚开始。

  “为什么还是动不了?”挣扎着扭动脖颈,费友亮看向自己的身后。

  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背后什么都没有。

  “虚惊一场?可为何小朱会做出那么夸张的反应?他看到了什么?”

  费友亮大脑飞速运转,在这期间他的肩膀变得更加沉重,就将是被什么东西踩着一样。

  “肩膀?踩着?”

  脑中闪过一个画面,费友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慢扬起了头。

  黑发披散,脸部因窒息而肿胀,双眼外凸,透着不知缘由的愤怒。

  就在费友亮的肩头,站着一个吊死的女人!

  嘴巴张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每一根汗毛都竖立了起来,眼镜歪歪斜斜的挂在脸上,费友亮感觉在那一刻,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我……”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瞳孔就开始涣散,身体倾斜,软软的倒了下去。

  ……

  陈歌故意在外面等了几分钟才进入暮阳中学场景里,他要跟那两个参观者错开时间。

  “半天没有听见惨叫,这两个家伙挺厉害的,看来我要认真了。”戴好人皮面具,陈歌先进入最后一间教室,将那个装着二十四个校牌的纸盒放在讲台上:“桌椅被碰倒,看来他们进入过这里,并且遭遇了什么东西。”

  两人遭遇了什么,陈歌也不清楚,这个场景他还没有完全摸索透。

  把倾倒的桌椅重新归位,地上的纸和课本塞回抽屉,做完这一切后,陈歌忽然听到前面的分叉口传来脚步声,有人在走廊上狂奔。

  “会是谁呢?”他身穿沾满鲜血的医生外套,戴着无数张脸拼合成的人皮面具,慢慢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