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莫医生也是医生,像是这类嘱咐,一般是对病患最为亲近之人讲解……毕竟,最为亲近之人,必然重视病患,也就一一记在心上。
余光一瞥主子,心里“咯噔——”一下,有心开口提醒,偏是自己的身份,似乎没有立场。
再者,他不是想要吐槽,只是照着常理,如果换成自己。
主子同着白司瘾,这么两人态度对比,不用怀疑……他肯定也是认定,后者才是孩子的生父!
刚一这么想着,又看着女医生顺其自然,传授着孕期心得:“怀孕期间,你身为丈夫,饮食方面,休息方面,保胎方面,多用一点心思。这样,我推荐一本书籍,你没事多看看……”
闻言,白司瘾不由一怔,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女医生误解什么。
下意识,他正要开口,对着女医生解释。
却在下一刻,一道清冷之音,先一步响起,回荡在这寂静车厢:“她是我的妻子,她的丈夫……是我。”
此言一出,莫医生连忙低头,充当着背景板,只当自己不存在。
啧啧,成为妒夫的主子,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便是女医生,突然遭到打断,还是这么一句,不免抬头一看。
当一迎上,男人绝色的容颜,几乎无波无澜,瞥着自己的目光,还带一点凉薄……无形之间,从他的身上,散发着迫人气息,使得女医生一时紧张,敬畏,不安。
同一时间,听着男人平添一句:“他只是我妻子的兄长,不是什么丈夫。”
瞬间,女医生有点讶然,又有一点心塞。
早在刚刚,她都已经猜测,两人都是少女的男人,只不过……当在后面,说着堕胎一事,白先生竭力阻止,另外一位高冷不语。
心想着,两人真要情敌,不至于这么和平。
那么,多半白先生是丈夫,另外一位……该是兄长一类!
谁知道,结果恰恰相反,令人目瞪口呆。
哪有丈夫知道妻子怀孕,濒临流产的时候,不仅不陪着离开,历经重重艰险,总算保住孩子,反应还是平平淡淡。
偏是身为兄长,完全代替了对方,不止如此……女医生上了年纪,只觉自己不可能看错,白先生对于少女不止是兄长,这一点绝对!
思及此,悄然一瞥白先生。
就看,白司瘾因着薄夜白开口,整个人怔了一瞬,没有反驳只言片语。
事实而已,如何反驳?
而在下一刻,自从进入车厢,久久站着的薄夜白,缓缓一步步上前,直至停在少女脸颊一侧,也就是白司瘾所在的位置。
“她,现在……睡熟了?”
蓦地,薄夜白凝着少女,轻声这么一问,带着莫名的深意。
倒是白司瘾,点了点头,依稀猜出男人意思,低声的一回:“只在一开始,她醒来一回,状态不稳定。后来,慢慢重新睡着,短时间应该不会再醒……”
诚然,薄夜白一想到,少女对于自己的排斥,仅是简单触碰,就已产生干呕,嘴里不断唤着“白二哥哥”,令人压抑,沉闷,以及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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