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你怎么样”长歌朝着那中年人飞了过去,蹲下身子,焦急问道。
中年人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长歌突然从天而降,他身边的伙伴更是出手将两人击杀,此刻微微摇了摇头:“长歌,多亏你们救我一命。我只不过受了伤,休养一段时间便能好。”
随后,他的脸色却是陡然凝重起来:“不过,咱们天凤族现在危险无比,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九尾妖狐族的杂碎,恐怕已经开始全面进攻我天凤族了。现在,父亲那边恐怕……”
长歌一听,凝重地点点头,眼神中担忧的神色愈加浓重。中年人是他叔叔,而中年人的父亲,自然就是他的爷爷,东北州府的府君
“这位是……”长歌的叔叔捂着重伤的胸口,转过头看向杨轩,眼神惊疑。
他虽然受伤了,但也能感应到,刚才是杨轩将两个八阶的九尾妖狐族强者击杀的,而且是瞬间秒杀
但杨轩身上的气息,似乎不是妖族,而且也才七阶后期而已,这让他震惊的同时,也极为疑惑。
“我的好兄弟,轩辕扬,他是人类。”长歌没有隐瞒,“他救了我两次,这次九尾妖狐一族的四长老天润丰杀到青野郡,将我郡王府血洗,若不是轩辕兄弟出手将天润丰击杀,叔叔你可能见不到我了。”
说到天润丰血洗郡王府,长歌的眼神之中,升起滔天杀意。
“他杀了天润丰”中年人愈加震惊。
九尾妖狐一族,达到十阶的强者,足有二十人。但是,能够成为长老的。却一共只有十三人而已。
天润丰在十三位长老中排名第四,实力极其了得,在整个天妖大陆也是有着赫赫威名的,杨轩表面看上去才七阶后期,这让他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我是有秘法傍身,才有如此实力。”杨轩走了过来,口中说着,蹲下身体将手掌搭在了中年人胸口上。
“呼”
体内的木灵之气陡然涌进中年人体内,散发着强大的生命力。只不过一会儿,就将中年人的伤势彻底修复。
“我的伤势……”中年人猛然坐直了身体,发现身上竟然没有一丝不适,完全没有了刚才重伤时的状态和萎靡。
震惊之后,中年人明白过来。这是杨轩将他治好的,没想到长歌的这个人类朋友,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手段,连他的重伤之躯,都能眨眼间治愈
刚要拜谢,杨轩便摆手笑道:“长歌是我兄弟,你是他叔叔。自然也就是我的长辈。”
中年人也不是忸怩之人,点点头,郑重道:“多谢小兄弟肯在这个时候帮助我们,这份情谊我天凤族永记于心。”
杨轩安然接受。随后面色严肃,对长歌道:“咱们赶快赶往府城,也许还来得及”
……
“说,那个水火圣体的小子。究竟藏在哪里别想骗我”
大气宏伟的府君府内,此刻却是被一片阴影彻底笼罩住了。演武场上面,一群气息磅礴的顶尖强者,傲然而立。
在他们面前,此刻正跪着一个脸色坚毅的老者,以及几个中年男女,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势,而且,最恐怖的是,他们颈处的琵琶骨上,更是被穿着一条黑色的链子
妖族的琵琶骨,算是他们身体上最大的弱点,琵琶骨上被穿了链子,顿时实力大幅削弱,而且只要稍微一拽链子,就会传出钻心的剧痛。
“我说了,没有。”跪在最中央的老者抬着头,扫视着眼前的几人,再看向周围,更有几十个身穿青色皮甲的战士,苍老的眼眸微微闭了闭,声音嘶哑地说道。
“没有老家伙,我族天野、天凡、天烈,就是被你们天凤族的那个小杂种杀死的,你还给我装蒜”前方,一个身穿金色衣袍,眼睛狭长的老者一听,顿时冷笑一声,抬起手掌挥了挥,“再给这老家伙一点厉害尝尝,他的琵琶骨还是太硬啊,把他给我磨软喽”
跪在地上的坚毅老者身后,有一个青色皮甲的战士抓着穿入老者琵琶骨的链子,听到金袍老者的话,顿时猛然一拉链子。
“哼”地上的坚毅老者顿时痛哼一声,布满皱纹的额头山,冷汗瞬间渗出,身体更是微微有虚搐,可见疼痛到何种地步
“爷爷”
“父亲你们这群九尾妖狐族的混蛋,放了我父亲”
“有什么冲我来”
跪在老者旁边的几个男男女女见到这一幕,顿时凄厉出声,怒吼咆哮。
这地上的老者,正是东北州府的府君,也是长歌的爷爷,长夜,一位十阶强者。
整个天妖大陆,共分八大州府,天凤族占据了东北州府和东南州府,长夜身为东北州府的府君,权势极盛,但没想到,今天九尾妖狐族的三位长老会突然出现,血洗府君府
九尾妖狐族的三位长老,都是十阶强者,长夜根本不能阻止他们的屠杀,反而被困住,锁了琵琶骨。他的几个儿孙,凡是身上有天凤族气息的,都大部分被杀,只留下少部分,锁住了琵琶骨。
“二长老,这些人骨头挺硬的,竟然无论如何也不说出那个水火圣体的小子藏身何处,我们怎么办”
“难道是那小子真的没在东北州府,在其他地方”
九尾妖狐族的五长老与八长老,对着领头的二长老,也就是那身穿金袍、眼眸狭长的老者问道。
他们三位长老,是负责清洗干净东北州府天凤族族人的,之所以将长夜等人穿了琵琶骨,没有彻底杀死,就是为了逼问出那个“水火圣体”族人的下落。
寻常的水灵圣体,或者火灵圣体,就可以轻易成神,而传说中的水火圣体,日后成就更是难以想象。如果找不到那个水火圣体的话,就算杀了天凤一族其他所有族人,也会使他们寝食难安。
一个水火圣体的超级妖孽,若是成长起来的话,九尾妖狐一族……能抗衡么
没人敢去想象。
二长老想到水火圣体的恐怖,身体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目光微眯,愈加冰冷,忽然有了主意,转头看向痛苦无比的长夜,缓缓道:“老家伙,你到底说不说我数十秒,十秒钟不说的话,你这些子孙,我就杀掉一个。我倒要看看,你这老杂毛能坚持多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