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执封天之念,山河苍生大善,九山海需道劫来,吾命无量在！”
“古道,念万变之妖,行非仙路,踏九山海劫,吾道永恒,苍生错而吾道真,吾命无量在！”
沧桑的声音在孟浩的脑海中如同一个又一个雷霆爆开,轰轰回荡,孟浩双眼一闪,深吸口气,望着面前的树人手掌,孟浩双目露出一抹果断,迈步,踏上了这树人的手掌内。
在他踏上的一瞬,树人仰天一吼,吼声惊天动地,竟冲散了漫天的云层,掀出了碧蓝的天空,化作了一股庞大的漩涡,在那漩涡内,似存在了另一个世界。
与此同时,这树人握住手掌,可却没有伤害到孟浩丝毫,身子踏着青光,直奔苍穹而去,转眼间就冲入那漩涡内,身体猛地膨胀,在孟浩的目不转睛下,他看到了这庞大的树人,身体随着不断地膨胀后,赫然化作了一颗天地大树。
在这树木出现的刹那,孟浩的脑海轰的一声,意识被不断地拉长,似岁月逆转,苍穹破碎,星空降临。
抬头时,天空不再是天,而是星辰之空,大地一片苍茫,依稀能看出还是西漠,可却与南域不分彼此,天河海蔚蓝,海的另一边东土大地震动,与北漠之间,似有一股风暴横扫呼啸。
这是不知何年何月的南天大地。
这大地,并非一片平坦,而是一颗星辰。
“这是……南天星！”
“第九山海旁,南天,东胜,北炉,西牛,四颗永恒的星辰,按照远古的意志,无始无终的环绕第九山……”
“而我……来自第九海。海中有岛其名光青,我是光青岛上,青木尊！”沧桑的声音回荡,那是树人的声音。扩散天地,传入孟浩心神内。
孟浩深吸口气,随着树人的声音,孟浩眼前的大地渐渐缩小,成为了一颗星辰,与此同时,他看到了在这星空中,赫然存在了……
一座庞大无比,似看不到尽头的山！！
此山之大,超出南天星无数倍之多。如同巨人与蝼蚁之间,使得孟浩在看到的瞬间,脑海嗡鸣,他的认知在这一刹那似被撕裂,心神轰鸣。
尽管对于第九山海。对于南天星,孟浩并非完全不了解,可直至这一瞬,他才真正的见识到了……第九山的磅礴！
他看到了第九山,看到了第九山的四周,存在了包括南天星在内的四颗星辰,还有第九山的两侧。两片看不到尽头,如同星空般无边无际的……大海！
或许那不是真正的海水,可此刻看去时,此海浪滔天,回旋间卷起的大浪,似可拍灭星辰。
这一幕幕。让孟浩心神前所未有的震动。
与此同时,他看见了一道青光从其中一侧的海中急速来临,青光内可以看到,那是一颗似能与苍穹争锋的青色大树。
此树冲出大海,横渡星空。直奔南天星而来,可在来临的一瞬,孟浩立刻脑海嗡的一声,他看到在南天星上,赫然浮现出了一张巨大的面孔。
这面孔,能看出是一个老者,老者闭着眼,如同南天星是他的身体,他的头颅虚幻,与南天星重叠而出,向着来临的青光微微开口,说出了一个孟浩听不清的音节。
在此音出现的刹那,青光内的青木,直接崩溃轰鸣,四分五裂,化作无数碎片,洒落南天星。
其中绝大多数的碎片在降临中燃烧成为飞灰,唯独有这么一小块,直奔孟浩而来,瞬间破碎了孟浩的身体,直接钻入进去,与他的身体刹那融合后,带着他,落在了西漠大地上,生了根。
孟浩有些茫然,他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有种感觉,似自己成为了那颗大树,于无尽的岁月后,化作了一颗青木树。
树下多年,走来一只白狼,一条花蛇,一只弱小的蝙蝠,栖息在树下,直至不知过去了多久,在一个雨天的黄昏中,从远处的雨幕里,走来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把伞,走到了树前后,凝望了几眼。
“又是一个欲来南天证道者,身意灭,也要留下一丝魂种,要在南天继续证明……”
“也好,南天西漠,我这一脉,会给你等留下化作图腾的造化,正如南域妖道之丹……古道之路,吾命无量在。”中年男子轻叹一声,右手抬起点在青木上,许久,转身离去。
在他离去时,他的身后有无数丝线环绕,那些丝线名暗不定,每一根都与他的身体连接,扩散开来,似融入虚无,仿佛人生中的一条条因果线。
“我之一脉,传承五代,我是五代封妖尊,与九山海道不同,谋不略,他们对也好,错也罢,我之道,永恒长存！”
“我欲踏九山海道劫,临走前……既遇到了你,便是缘,注定了你我的缘,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我这一脉后辈的点悟。
封妖一脉并非不可断,若后辈能悟则延续,若不能悟,终有一日,九山海道劫来,苍生会忆,我封妖之念。”中年男子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青木,可在孟浩感受,这一眼仿佛看到了自己,使得孟浩脑海在这一刹那,再次嗡鸣。
这一次的嗡鸣,持续了很久,直至消失时,孟浩眼前看到的一切画面,都刹那间消散了。
他……站在树人的手掌内,天空依旧是乌云弥漫,四周依旧是回荡数千乌达部族人的吟唱,一切仿佛只是一瞬发生,可在记忆里,孟浩似去过了远古。
他的眼中露出茫然,沉默中忘记了四周的一切,走下树人的手掌后,孟浩盘膝坐在了祭坛上,闭上了眼。
他的身体上,渐渐出现了青光,于这青光里,慢慢似长出了一根根树枝,深入祭坛岩石内,使得孟浩这里,隐隐似成为了树人。
但凡是看到这一幕的乌达部族人,一个个全部心神轰鸣,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大地祭祀与天空祭祀,二人呼吸急促,眼中露出无法置信。
更是在这个时候,一道长虹破开而来,如撕裂了虚无,直接踏步临近,化作了一个苍发老者,修为扩散,那是元婴后期的大圆满,在出现时,这老者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孟浩身上,面色变化。
“青祖赐图……”许久,这苍发老者缓缓开口,他身边的乌达部两大祭祀,向着老者,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此人既获青族赐图,则有关他的一起调查,全部取消,不管他是什么来历,真也好假也罢,他将是我乌达部,永恒的贵客！”
时间慢慢流逝,当孟浩双眼再次睁开时,已过去了七天。
在他睁开眼的刹那,四周的乌达部族人,早已散去,天空是黄昏,周围没有丝毫人影,唯有他自己,盘膝坐在这山顶的最高处,这座祭坛上。
孟浩的眼中露出了茫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上存在了众多树枝,与身体融合,蔓延四周,仿佛成为了树。
许久,孟浩深吸口气,那些树枝渐渐收缩,直至完全融入到了他的体内时,孟浩缓缓地站起了身。
他的神色渐渐平静,抬头看着天空,心底恍惚时,有了一抹感慨。
“大道有三千,丹道,妖路,图腾,功法,种种方式,皆是大道之一。”
“图腾也好,封妖也罢,还有墨土的仙符……如同我获得的三卷秘术,第一卷催化是炼丹,第二卷岁月是炼宝,第三卷司龙,则是化妖,它们之间存在了深层次的联系,看似是三,可实际上根源一样！”
“都是与封妖有关！”孟浩双眼露出奇异之芒,这一刻,他明悟了,这天地间,南域也好,西漠也罢,无非是仙与妖！
如果将南天大地的仙,比喻成那高高在上的季家,那么妖……代表的就是神秘莫测,划分各脉的封妖！
“事有反常,则是妖,多变……故而在南天大地,于南域化作丹道,于墨土化作符图,与西漠成为图腾,或许在东土,在北漠这两大区域,妖也有不同的变化。
可归根结底,都是妖！
与仙不同,仙更尊高,妖则多变,仙是一,妖是万！”孟浩脑海瞬间如有闪电轰鸣而过,在这一刹那,他的脑海前所未有的明悟。
想到这里,孟浩明明身处这片乌达部落的山峰内,可这一瞬,他的意识似乎扩散开来,回旋九天,脑海阵阵明悟,从踏入墨土开始,环绕在他脑海中的种种思绪,在这一瞬,竟有了一个统一的答案。
“一切,都是因九山海的气息,这气息,仙称之为本源,而封妖一脉,则称呼其为妖气！那么……或许这九山海,本身就是一尊无法形容其到底有多么强大的苍穹大妖！”孟浩双眼越发明亮。
“九山海是妖,气息弥漫九山海内四大星辰,季家也好,之前的其他强者也罢,他们都是仙,欲获取所有九山海本源,成就九山海之主。
如同正反两面,封妖就是另一条修行之路,这条路,不是为了获取九山海的气息,而是认为它是妖,可封印,可册封,只在自身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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