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审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中文网
倪力望了望四个人,闭了闭眼,像是在平静内心的激动。
良久才开口道:“这件事,我憋在心里,老早就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否则,我心里像堵了块石头,老不自在,吃饭不香,睡觉不着,都快成神经病了得,另外人,我也不敢跟他们这事,今天就给四位听听,出来,我也能睡个平稳觉了。至于以后,要杀要剐,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们能不克不及破案,能不克不及将人抓进牢里,那是们的事,我只管出来,了了我的心事吧”
这下连花蕊也受不了他的啰嗦:“我这个人,一个年夜老爷们,哪来这么多空话真当是书的呢有什么事,快倒出来吧要吊胃口,也吊够了”
李毅淡淡一笑,花蕊出了他想的话
倪力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眼神一黯,不再四处闪动:“我躲在柜子里,只见史局长伸手探了探那女人的鼻息,很冷静地‘吴书记,她气绝了’我那时听了,全身便有些颤栗,我的妈,原来是个死人?我刚还想扑上去搞一搞呢?真要搞了,岂不是搞尸体?吓死我了”
李毅饶是事先料想到此事,听了仍是心口发闷,沉声道:“下去详细”
倪力道:“我记得很详细,真的,想忘都忘不了我听见那个吴书记,我以前不知道他是哪个书记,现在,我也不敢,们要查,就去查。”
胡继昌道:“别啰嗦不该的别事实就行”
倪力嘿嘿一笑,继续道:“那个吴书记道‘死……了?这么容易就死了?她老叫嚷,我怕惊悦耳他人,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真的,我只是掐住她的脖子,才掐了一会儿’史局长便‘真死了吴书记,这件事,怎么办好?’吴书记急得在房里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史局长便低声道‘吴书记,要相信我,这事就交给我来措置包管滴水不漏,出不了半分过失,绝对查不到头上’吴书记便抓着史局长的手‘好兄弟我不会忘了的’史局长便道‘我们来做些手脚,弄成情杀现场,饶是宋慈再世,也验不出半分痕迹,何况,我是公安局长,局里手脚好做得很,尸检述说,我会叫人弄妥,到时将尸体早燃烧化,又没有人证,此事便成铁案了’我那时听了,禁不住四身发冷,心想要是叫他们知道我躲在这里,还不叫他们杀人灭口?胡所长,给支烟抽抽”
胡继昌望了李毅一眼,见李毅颔首,便掏出烟,给倪力嘴里塞上一支,又给他点上了火。
倪力惬意的吸了两口,情绪稳定下来,没那么紧张了,继续道:“李书记,我可没假话,我要是了半句假话,直接枪毙我”
李毅不由哑然失笑:“又没犯死罪,谁敢枪毙呢接着,还看到什么了?”
倪力夹烟的手轻微抖了一下,脸上现出一丝恐惧,连声音都发颤了:“李书记,他们真它不是人养的我倪力虽然坏,但跟他们这些正人君子比起来,却觉得太它是个好人,起码像个正常人。”
胡继昌道:“别开口杜口脏话连篇是好人,这世上还有坏蛋?”
李毅却示意叫他先别插嘴,他隐约想到,接下来会产生什么事了,便望了花蕊一眼,道:“花,要不,回避一下?”
花蕊愕然道:“为什么?凭什么要我回避?信不过我?”
李毅想到那天在医院的情景,那时花蕊也在场,也见识过死者的惨样,相信她能撑得住,便道:“没什么,那就听下去吧,待会,要是哭也好,吐也好,别怪我没提醒”
倪力有点奇怪地看着李毅:“李书记,知道些什么?”
李毅摆摆手:“不要管我知道什么,只知道的事。”
胡继昌脸色有点发青,他也有点料想到后来产生的事了。
倪力将一支烟吸完,把烟头扔到地上,使劲碾了碾,道:“我那时怕得要命,躲在柜子里,连年夜气都不敢出。不知从哪里爬来一只蚂蚁,钻进我的裤脚里,又痒又麻,我也不敢去挠痒痒,想我堂堂倪年夜少,在江湖上好歹也算得上一位人物,哪里想获得,有一天会被一只蚂蚁给欺负得不敢还手?”
花蕊忍不住有点好笑,见李毅和胡继昌脸色凝重,笑到嘴边,又给憋了回去,一张脸鼓鼓涨涨的,煞是可爱。
李毅盯了她一眼,她便吐了吐舌头。
倪力继续道:“就在那只蚂蚁快爬上我的……”望了花蕊一眼,改口道:“我的根部上时,史局长出去,将门反锁,掏出一个的塑料瓶,又掏出两双手套,拿了一双给彭书记,自己也戴上一双,又拿出一把尖尖的,巧的弹簧刀——我正想悄悄地去抓住那只讨厌的蚂蚁时,令我受惊的一幕产生了。”
倪力的身子打了个冷颤,嘴角痛苦地抽搐了一下,道:“胡所长,我还想抽支烟。”
胡继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混蛋,但还是恨恨的掏出烟,给他点上一支。
倪力吸了两口,镇定下来:“史局长爬到女子的身边,左手伸出去,捏住了她的一只,这时,我看到那个女的,垂在床边的手指,突然动了一动我的妈,她还没死透我想,这个史局长,是不是想搞尸体?可是,这个女的还没有死,不定被他这用力一搞,会活过来呢这时,我连那只害人的蚂蚁也忘记抓了,伸长脖子盯着外面看,嘿嘿,有好戏看,还是免费,我固然要看个够本了。”
花蕊“嗳”了一声,道:“这个家伙,不是好人的什么yin言秽语注意用词,有伤风化呢”
倪力道:“这位同志,别生气,我的,可没他们做的那般好,那时要也在场,不定的反应,比我还激烈,只怕就地就要被灭口我可没吓,他们这帮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以前我我们算是坏人了吧,偷偷摸摸,人见人厌,被人认出来,就好比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哪里想到,这些平素不苟言笑的人,人民的公仆,高级知识分子,使起坏来,居然比我们强上一百倍,一万倍,并且,他人绝对看不出是他们做的,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相信的。”
花蕊道:“这人,不单坏,并且婆婆妈妈快正事他们也就摸摸死尸,能有多坏?”
倪力道:“死者为年夜,这还不是年夜事?同志,可别忘了,这女人,可是他们杀死的。我还没完呢,且听我完那时,我以为史局长是想搞死尸,留下点什么证据,让他人去误会,是这女人,给情人杀害。不想这史局长,一手捏着,右手却捏着刀子,往那女的根部上割去。”
众人的心都跳了一下,花蕊更是“”的一声尖叫显然,她已经想起什么来了一手捂住了嘴巴,一手拉紧了李毅的胳膊。
倪力被花蕊的这声尖叫吓了一跳,恍如他此刻还躲在那个柜子里。
倪力定定神,吸完最后一口烟,道:“他那把刀,不甚锋利,一刀戳进去,割了好几刀,才将割破一半,鲜血那个流,吓得我浑身筛糠一般颤栗。我这辈子,除杀猪,哪里见过这么多的血,这可是人的血这时,那个女的,突然年夜叫一声,醒了过来,此时,她的半只垂在一边,松松垮垮的,全身被血染红,恐怖死了她醒过来,年夜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听们的,我什么都听们的,我跟睡觉’——这一刻,我几乎吓晕过去”
李毅的手,无言的握紧,又无言的松开。
花蕊愤怒地道:“禽兽怎么不跑出去救她呢?”
倪力道:“我哪里敢出去,我那时腿都麻痹了,想动都动不了那只该死的蚂蚁,在我那命根子那咬了半天,我都不敢去抓一下我恨不得根本没进来过这个房间”
胡继昌咬牙道:“下去”
倪力道:“我听到史局长年夜叫道‘吴书记,快按住她’那个吴书记,正急到手足无措呢,听到他的话,马上就发了狠,跳上床,按住那女的身子,一只手还握住了她的嘴巴,‘史局长,怎么办,她可还没死?是不是就这样算了?’史局长叫道‘吴书记,现在就算放了她,她能不告?只要到外面随便上那么一句半句,的前途,的名声,的性命,只怕都要葬送在她手中我们没退路了,一不做,二不休,一条道,走到黑’吴书记也就不什么了,只是使劲按住女子。史局长便加快了手脚,用力的将女子的一只割了下来,又将另一只也割了下来。那个女的,挣扎了几下,就没有力气再动了,只是躺着,身子不断地抽搐,就像杀鸡时,一刀割下去,鸡的喉咙破了,血往外流,鸡就抽搐个没完,一模一样我的天,我那时看得那叫一个惊骇我的天,这是人干的事吗?”
花蕊又是“”的一声尖叫,然后掩住嘴,真的想吐了。
李毅和胡继昌虽然事先想到了这一幕,但倪力得生动,还是难免年夜感惊诧。
胡继昌忍不住在桌上捶了一拳,骂道:“***,我非逮住这帮龟孙子不成”
更多到,地址..